通过和卡尔交谈，莫甘娜迅速摸清了天使内部现在的人员调动，她深知卡尔这个老银币看似整天沉醉于学术，但自保工作和情报工作可做得一点也不差，恐怕从上万年前就开始布局了吧。

“哦，那个炙心是吧，都TM没见过，有一千多岁么。啊？她现在在你那，那你自己解决吧。保险起见，把你的那个什么破败王给派出来吧，不过他是地球人，你确定能行嘛？”

莫甘娜打开衣柜，换上自己的恶魔装甲，她听说卡尔那里也培养了个战士，还是趁他们在黄村打架捡的漏，卡尔一点也没有隐瞒地向莫甘娜坦白此事的前因后果，只是隐去了她老婆变成恶魔的事情。

“看来天使上次损失得也挺惨的么，连名不见传的小家伙也能当上右翼护卫了？这次凯莎失去了神圣双翼，战斗力至少损失大半。我们恶魔发动总攻，给你拖延时间不难，商量一下作战计划吧。”

“我打算先炸巨峡号，然后摧毁凯莎女王。”

卡尔平静地说道，他是冥河星系的主神，难免不会先为饕餮军团考虑，哪怕合作对象是他曾经爱慕过的对象。

“不行不行不行，这样太冒险了，我死了怎么办！”

莫甘娜连忙摆手，跟凯莎作战，她们只有只当了一百年左右的姐妹，却厮杀在一起上千年，她非常确定对面最想做的就是把她大卸八块装瓶里。

“得看你给我支援什么，大时钟必须用啊。”

“嗯嗯，好，就这样挂了。”

最后扯皮了几句，莫甘娜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她有些心悸地说道：“卡尔，如果你想干掉我，这也是你最好的机会。”

卡尔这家伙，从来不主动露脸打头阵，喜欢在背后偷偷摸摸布局搞事情，这次她与天使必然会打得两败俱伤，而卡尔几乎可以说是坐收渔翁之利。

作为一个文明主神本不该将自己的文明的存亡寄托在另一个文明主神手上，但她莫甘娜敢赌，就赌他卡尔不会想杀她莫甘娜。

“别谈这些虚的，多谈谈终极恐惧吧，给我洗脑，让我害怕你就行了。”

“女王，作战计划模拟完毕，请您来主持作战会议。”

“过来开会了，女王。”

衣柜那头传来声音，两边完全打开后却呈现出一个豪华的会议室，莫甘娜扭着身体走了进去。

而此时的卡尔那边，宏大的图书馆内，卡尔坐在案板上思考着终极恐惧所存在的生命形态的可能。

“在脱离了物质宇宙，进入精神领域，一切肉体和名义上的东西皆不可指代和阐释其精神。”

卡尔在纸上慢慢写道。

“到时候，所谓的卡尔，是名卡尔，而非卡尔，我又会以什么方式进行存在呢。”

一个戴着骷髅面具的人突然出现在图书馆内，恭敬地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

“我神卡尔，饕餮舰队的一艘飞船已经发现了天使的飞船，内部搭载着神圣凯莎的左翼护卫天使彦和银河之力葛小伦，请我神指示。”

“那就通知一下破败王，摧毁神圣凯莎的行动开始了，请他到费雷泽，阻击天使彦。”

卡尔头也不抬地慢慢说道，似乎对于天使的行程早有预料。

“是，我神。”

斯诺起身，穿过漆黑虫洞，通知陈耶去了。

“我最近，感觉虚空在注视着我，是错觉么？”

卡尔的心中生出玄之又玄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