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武抬起头,看了眼大老爷,又把头低下。
大太太又与大老爷对视了一样。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等明儿个,大老爷说要亲自过去给老太太请安,让林荣留下来,你就安心的踏上求学的路吧,到了钱老那边,一定要为我们老张家争口气。”
“哎!”这一回,张孝武回答的很干脆,不用自己着急,原来大太太都跟大老爷说了啊。
看着张孝武离去的背影,大太太对大老爷道:“我看林荣这孩子是好的,如今又传得一手好面,既然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孝武又上了心,以后跟了孝武,收在房里,我觉得是很好的。林荣这孩子,以后跟正房处得来就处,处不来我就把她接过来带在身边,反正我是喜欢这孩子的。”
“这些家事,你就做主吧!”大老爷最后道。
秋分过后,就是白露,天气在渐渐转凉,一大早,大老爷穿了便服,与大太太一起过老太太这边来,说了几句话后吗,与老太太说起对于林荣的处理的事情来。
大老爷摆出的道理是。
一来时,大老爷升官不久,闹出家中要卖丫头,好说不好听,别人知道了定会瞎议论:难道张府连个丫头也用不起啦?
二来吗,这林荣模样儿长得也周正,以后给张孝武做个偏房,生个娃,是女娃定不会丑到哪里去,将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也是好找的,长个男娃,英武帅气,说不准像孝武一样出息呢。
这三吗,从林青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可以看出她决不是等闲之辈,能看出林青是有很好的家教的,并不像老太太以及府里说得那样。
为此大太太还拿出林青过账时候的账单,指着上面的娟秀小楷对老太太道,这样的字,绝非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所能教出来的,可以想见,她家原来不是官宦之家,就是客商大贾。
老太太哪里懂得字孬好,昨儿个大太太回去了,她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为一口回绝大太太的请求,心里还有隐隐地后悔。
要不是人家大太太那头,老大也做不到今日这个位置,她既然想要林荣留下来,那就留下来是了,大不了,到时候张孝武把她收在房里就是了,平常看得严一些,两个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即便到时候两个闹出事情来,老太太做主让他们同房就是,也没什么丢人的。
可现在大太太把话说出来了,老太太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老太太当即就让花姐传下去,把林荣放出来,至于小月,也放了吧,三姨太都被休了,也就不再往下追究了。让她这几日依然住在三姨太那个院子里,等二蛋那里筹备的差不多了,就把她送过去。
花姐答应着去了,可是不多会,花姐慌慌张张地进门,说林荣不见了!
“林荣怎么会不见了,那小月呢,也不见啦?”老太太惊地站了起来。大老爷大太太也跟着站起来,惊讶地看着花姐。
“小月还在,我过去叫张妈开门,张妈打开门,就只见小月,没有林荣,我们就问小月林荣哪里去啦?她说,是三姨太把她接走了!”花姐道。
“接走了?那柴房的钥匙不是在张妈手里吗,她哪里来的钥匙?难道是张妈给她开的门?”老太太皱着眉头道。
“不是!”花姐道:“门一直是锁着的,据小月说,是三姨太让林荣从窗洞里爬出去的。”
“啊?”老太太惊呼,忙地令人花姐去三姨太的住处瞧瞧。
花姐到了三姨太的院门前,一推门就开了,大门也没有栓,房间里整整齐齐,只是在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一封信,以及一个荷包,荷包里是些散银,花姐见此事重大,把东西连同那封信,都带回去了。
走到门口,就听里面有昨日值班的门房的人被二太太带到老太太那里,正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