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见江羽尘这么着急,紧跟着江羽尘靠近,有些好奇地转过视线看向一旁跪着的女子。
“.......”裴令的嘴唇张了又合。
一时失语。
裴令眼里只剩下了这道身影。这张脸和自己记忆里的人逐渐重合。
这是那张紧紧被烙印在心头的脸庞,不会错的,不会错的,姐姐还活着!
裴令嘴唇颤动,轻声,“姐姐。”
聂寒蝉感受到灼热的视线,偏头,见是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又转了回来。
“真的,指定是搞错了,聂寒蝉她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杀掉江芙!”
江羽尘来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一下,一听是江芙死了,差点没鼓掌庆祝庆祝,结果一听说是一个叫聂寒蝉的凡人动的手,心猛地一颤,立马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
“怎么不可能,六长老不也是死在凡人手里!”
“聂寒蝉?这么说来你认识她?”二长老怀疑的目光打在江羽尘身上,“和你有瓜葛?”
“长老,她是宗主的弟子!”
聂寒蝉:这我怎么不知道?
不能再视若无睹了,万一真让这长老给其他人判个连坐就不好了。不过她十分感激江羽尘,世上还是好人多。
“羽尘兄,我与你只是萍水之交,切勿牵扯进来。”聂寒蝉看向二长老,“并无旁人,凡人自然有他自己的法子,你孤陋寡闻了,长老。”
二长老:你扯犊子呢,凡人能把一个筑基大圆满杀得渣都不剩?
“你先别狡辩...”二长老挥挥手。
聂寒蝉:我没狡辩啊。
“羽尘,这就是你的错了,你们宗主虽然看着好欺负,但你也不能拿他出来挡剑啊。”二长老责难道。
江羽尘急于解释,可那老头偷偷摸摸收一个凡人当徒弟确实挺荒谬的。这老头人呢!关键时刻出远门。
“二师叔,”裴令上前一步。
众人的视线看向裴令,周遭窃窃私语,“大师兄诶,”
“师侄认为,江芙死不足惜。”
“......?!”不仅是二长老,众人都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啥?”江羽尘震惊地看向裴令。虽然他知道江芙该死,但这叛道离经的话从阿灵的口中说出来,有点新奇是怎么回事。
裴令面色波澜不惊,拱手,道:“江芙此人,其实是邪修,她的天灵根,实则是盗取旁人所得,手段极为残忍,聂寒蝉报仇,理所应当。江芙,罪不容诛。”
“你这孩子!”二长老没想到往日里最乖巧的弟子竟也合起伙来说谎了,“死的可是你的亲师妹!”
“所以需要我舞个剑庆祝吗?”裴令神色冷淡。若不是江芙诡计多端,他早就把江芙杀死了。
“裴令。”大长老放下茶杯,“你有何证据你师妹是邪修?又有何证据是你师妹夺取了他人的灵根?还有,为何在今日你才会说?”
“师尊,弟子人微言轻,江芙身后的势力,弟子得罪不起,可是弟子今日,是不能再旁观了。”
“实不相瞒,当年弟子便是侥幸从江芙手底下逃出来的,要说证据,弟子没有,但...弟子愿意搜魂。”
全场哗然。
聂寒蝉猛地转头,“你......”
“不是阿灵,“江羽尘连忙抱住裴令,“咱有点冲动了哈,不至于。“
“无妨。”裴令冷静地摇头,“师叔,我天生魂力强大,承受得起。”
“道友,切莫冲动。”聂寒蝉挣脱压制站了起来,“要说证据,那我反倒要问,江芙此人擅闯制药阁,带着邪修作福作威,你们是一丁点也没察觉吗!?”
“啊?”众长老相互看了看。什么时候的事?
聂寒蝉冷笑,正欲嘲讽,却被打断。
“哟,都在呢!”
药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