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有些意外:“你竟然知道?他确实输了,不过,刀本来就比刃长,我们还没开脉,用的都是没有杀伤力的木刃,兵器优势占了很大比重,若换成真刃,仇芒不一定会输。”
莫莫帮仇芒开脱,陆云安也能理解,她本来就是一个好强的女孩,而且有很强的集体荣誉感,仇芒虽然有些可恶的富家公子习气,但毕竟同为刃门中人,莫莫又怎么会轻易承认刃门弟子不及刀门弟子呢?
“他有武道天赋,以后你们都会有一番成就的。我可就不行喽,终日只能与花草树木相伴。”
陆云安说道。
“瞧你这副多愁善感的样子,留在四大峰不一直是你的心愿吗,如今你也算是如愿以偿啦。”
他撇嘴回说:“我想留在四大峰那是修行武道,可不是做巡山杂役。”
“行啦,跟你扯半天,差点把要事忘了,你说的那个姓罗的铸器师,家里人帮你寻到了!”
莫莫说。
陆云安颇感意外,急忙问:“他人在何处?”
“信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莫莫拿出一封信,递给了他。
“这……是给你的信吗?我不方便看吧?”
“看吧,那铸器师的事,我也不好与你说。”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拆开了信。
信中给予的信息有限,但对陆云安来说,冲击巨大!
因为信中说,那个人,死了。
罗九斤是江南白潭城的一个铸器师,早先曾帮城中几个大世家都铸过兵器,所以莫莫家才知道这人。
铸器界来说,他也算是少年天才,成名极早,只可惜,后来他因为一个叫宁月的女人被杀了,至于是谁杀的,莫家不知。
这是这信中的第一个信息,至于第二个,更让陆云安不敢相信。
“门主是罗九斤的……义女?”
“这我倒是早就知道了,不过先前我不知道这个铸器师就是你要找的人。”
得到莫莫肯定的答复,陆云安有些无奈,命运凑巧,这也太过离奇了。
陆云安倒是隐隐能猜到母亲宁月与罗九斤的关系,但宁轻雪是他的义女,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信上说,罗九斤是十二年前被杀的,陆云安不清楚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是否还在,如今看来,江南暂时是没有必要去了。
与莫莫闲聊许久,他不再打扰,沿着山道回了桃峰。
一路回来,见许多鸟兽在糟蹋嫩桃,陆云安回屋捏了张弓去赶。
这张弓是宁轻山之前用的,做工粗糙,显然是自制的,想必也是用来驱逐偷果的鸟兽,木屋里仅有四五支不算太直的木箭,连箭头都没有,只是将一头削尖了用。
弓很轻,他轻而易举就拉开了,瞅着枝头的一只松鼠,拿箭瞄着,盯着它闪烁眨动的眼睛,又看了看它不停拨动枝叶的前爪,陆云安有些意外,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得这般仔细,他竟有些怀疑这双眼睛是不是自己的了。
“天睛者吗?”
他放开弓弦,“嗖”的一声,木箭离弦,朝松鼠疾射而去……
但是,箭还没射到松鼠就已经下坠,也惊动到了那只松鼠,他吱吱叫了两声,蹿到了另一棵桃树上。
“这弓不行!”
他抱怨道。
弓力微弱,射程不足几十步,力道不强,箭射出的速度也就慢了,他能清楚的看到木箭的运动轨迹,那箭也做得不好。
连只松鼠都射不到,他再次下了桃峰,跑去演武堂找那位隆堂主。
看到陆云安找自己讨要一张弓,隆胜庞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没有为难他,虽然他只是个巡山的杂役,但也算是个四大峰的管职,同为执事者,多少要看几分情面的。
演武堂里的兵器架上多是四大武道的兵器,形态制式不一,唯独没有弓箭。
隆胜庞带着陆云安去演武堂尘封的兵器仓库里寻,已经没人记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四大峰原来也备过弓箭的,只是后来四大门强盛,其他兵器难入武道,渐渐退出江湖。
有张弓被扔在一堆废铜烂铁中间,隆胜庞翻出它来,将它递给陆云安。
“我刚负责演武堂那会儿它还有弦,后来不知断哪儿了,你到四大峰外务处去请他们下山帮忙买一根吧。”
望着这把暗红色的没有弓弦的巨物,陆云安使劲掰了掰弓的两头,很硬,是张强弓,却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做的。
没有弓弦就配一根吧,总比用那把劣质木弓强。
陆云安拿了弓去,谢过隆胜庞,自回桃峰研究把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