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陆毅,计梁,元德与云冲四人按约定在午夜来到码头,他们小心翼翼,蛮轻松地躲过了码头的警备,并且找到了送往梁家的货物。
几人撬开其中一个大箱,发现里面塞满了书籍,陆毅见此,顿时眼前一亮。他拿起一本,大致翻了几下,而后合上继而又翻开另一本,嘴里还不停捣鼓着:“这些可都是好书啊,梁循不愧为当世文豪,看的书也这么有品味!”
撬开其他几个箱子也是如此,除了装书的就是装些家用器具,锦罗绸缎,总之都被装得满当当的,丝毫没有空隙藏人。
“事已至此,藏进箱子里怕是难了,只能假扮成搬运工混进去了。”计梁道。
随后元德躲在暗处放倒了几个脚行的人,并脱下他们的“工作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后换上,伪装成脚行的人。
在云冲的带领下,两个文弱书生,两个强壮大汉,有模有样地抬起了箱子。
刚刚走出渡头,陆毅和计梁便累倒在地,陆毅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说:“有机会我一定要锻炼锻炼身体!”
没办法,元德只好将三个最重的箱子摞起来,独自一人抬着,云冲单独抬一个。
陆毅和计梁两人一前一后抬了个最轻的,慢慢悠悠,扭扭捏捏地走在最后方。
四人走走停停,约摸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梁循的软禁地,那是一个独立的宅院。高大厚重的白墙守卫在房屋四围,门口左右各放着只威武的石狮子,中间那贴着门神的大门紧闭着,交戟之士屹立在门前,阻挡而拒绝外来的一切罪恶与邪念。这便是梁循多年前所修造的荷田藤园,如今却成了困住自己的囚笼,说是自掘坟墓倒不至于,但也多少令人感慨。
几人把货物放在门前,对看守说明缘由后,一个身材魁梧,面相凶狠的守卫走上前去,盯着货物,说道:“这么晚了,还来送货,你们脚行的人真敬业啊!”
“哪里,哪里,既是为梁家服务,小民自然不敢怠慢,这些货物刚到,行头就吩咐我们几个快马加鞭给梁家大人送去…………”云冲道。
“呵,既是梁家的货物,自然要确保万无一失!”说罢,那人突然拔出腰间长剑,月光映在剑身上,发出夺目的光亮,云冲面露惊讶,元德立马挡在陆毅身前。
只见那人突然用剑依次刺入几个大箱子中,几番折腾无果,才转喜道:“特殊时期,还请多多见谅,货物没有问题,有劳各位兄弟帮忙搬至仓库里。”说罢,厚重的朱门缓慢地敞开。
“当然,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几人被这么一吓唬,早已心虚无比,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货物搬进院内。
陆毅本想借机观察一下院内详情,但几个守卫却刻意挡在他眼前,使陆毅无奈而懊恼。
就当货物都已经装入仓库,几人准备走出门时陆毅仍心有不甘,他灵机一动,捂着肚子,对守卫说:“这位大哥,我肚子怪疼,能不能借个茅房………”
“想拉到外面拉,这里可不是公厕!”守卫恶狠狠地说道。
“大哥,您行行好,人有三急,真的憋不住了!”陆毅哀求到。
众人也在一旁说好话。守卫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真是烦人,懒驴上磨屎尿多,这样,你跟我去上厕所,其他人都给我留在原地不许动!”
陆毅连忙道谢,跟着守卫进了茅房。
陆毅进入茅房,守卫则站在外面,对他说:“你别给我耍花招,赶紧拉!”
殊不知陆毅早已翻出了茅房。他一路小跑,左顾右盼,寻找梁循的位置,忽见一屋灯光明亮,透过纸窗,见一人端坐席上,挑灯苦读。陆毅定睛一瞅,正是他的老同学好朋友梁宪之!
陆毅喜极而泣,正欲推门而入,屋中的梁循也发现了陆毅的身影,他连忙起身,抽出墙上宝剑,说:“谁在门外!”
“往昔岁月多峥嵘,恰遇知己梁宪之,少时立志报国门,克己守欲践初心,十年磨砺为成才,无悔男儿当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