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盘古辟地开天以来,三皇图治,五帝安民,人类文明延续不止,人们在土地上辛勤耕耘,繁衍生息,世界逐渐由贫穷走向富足;由孤立走向聚合。原始部落逐渐发展为雏形国家,继而又形成许多独立强大的暴力机器,它们割据一方,各执利器,开始无休无止的兼并战争,介于各国地理人口,生产方式之别,国家间逐渐出现了愈发严重的国力分化。小国林立自然不胜枚举,今暂且不谈,且讲一讲这其中的佼佼者-----------大陆之上,虎踞中央者,为吕国,其临江河而处平原,乃产粮育灵之沃野之地。其在东面与赵国隔江相望,在西面与呈国相距千里,其间遍布小国,关卡常设,甚不便利。西南而望,雄霸者则是齐国,同东南王国一般皆是当世大国,割据一方。
此五大国连年征战,攻伐不休,不但使本国劳民伤财,亦使小国受到波及牵连,具不完全统计,因战火纷争而惨遭破灭的小国已达数十。不义战争所带给人们的除了无尽的痛苦,更有野蛮生长的复仇之花,乱世需要英雄,百姓渴望和平,试看不久的将来,定有能披荆斩棘,一统乱世之天选之人!
“玄江翻腾涌无息,浊浪排空万马驰,英雄自古多困苦,若得花日亦无妨…………”吕国境内,黑武江上,一男子独立舟头,长吟道。
此人姓陆名毅,字善文,待人宽厚仁义,对友慷慨无私,喜好结交天下义士豪杰,以助人为乐,闻过为喜。十八岁便在政府文官考试中以第二名的成绩脱颖而出,一鸣惊人。但也许是因寄所托,上任不久后便托病辞官,归隐田居了。听乡里人说,“他这先生,是过不了清闲日子的。”在家耕了几天地,新鲜劲儿一过,立马就撂挑子不干了,把锄头铁铲一扔杂乱堆在院子墙角。自己则整日躺在床上,手捧些书孜孜研读,起初邻居们还以为他是后悔辞官,是在耕读诗书准备“复读”,后来才发现这先生读的书全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颜色小说,内容无不低俗。
逐渐地,邻居们都认为他已自暴自弃,乡里面都觉得他是个疯子,周边村落都在流传他的笑话,就连官府都想带人去他家里拜访探望,将他抓起来倒不至于,只是单纯想看看一个疯子天才到底是什么样子。终于有一天,陆毅他突然“睁开了眼,下了地。”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陆毅起了个大早,早到太阳还没睡醒,正在拖拖拉拉不情不愿地走在上班的路上。
见那陆毅挽起袖子,将家中书籍,不论是千金难买的古籍名著,还是不堪入目的淫秽刊物,皆搬到院里,付之一炬。接着他又把家中物品,能买的尽数低价买掉,卖不出去的便一概送予他人。他二叔认为他这是病了,拉着他就要上药房看病,他死活不去,死缠烂打下他才向众人道出原委。
原来这陆毅是从家待得百无聊赖,生无可恋,便想“出国深造”,闯荡一番。他自觉此去必定得三年五载,与其顾及家中财物会遭失窃,莫不如现在变卖转让,还可以凑些路费,至于烧毁书籍,陆毅也是问心无愧的,他深知,莫说整个乡里,就是再算上县城,也没几个认识字的,充其量是拿书垫桌腿。书籍是难以带走的,但书中的知识却可以,毕竟作为国家级文科榜眼,知识自然是了然于胸的。
中午,陆毅在徒有四壁的家中吃过最后一顿午饭后,便收拾行囊,整装待发。他站在村头,等待同伴,但是他到底在等谁呢?
“大哥,我们到了,南梁城!”陆毅的思绪被打断,下意识抬头看去,说话之人是陆毅的结拜兄弟,裴广,字元德。其虎背熊腰,燕颔虎颈,双拳似铁锤,胸口若铁板。
“好,先进城吧,现在太阳正大,我们先找个客栈吃点饭,歇息一下再赶路。”陆毅回道。
同行者还有一人,其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丹凤眼,卧蚕眉,相貌甚伟,此人乃是上官渚,字计梁。手持宝扇,看样子,应是个文人。
三人同行街上,漫步城中,随便挑了家客栈,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临栏的位置,点了几个菜,一壶酒,便大快朵颐起来。
“陆兄,离家漂泊数年,此次归乡,相必良有所感吧!”吃饭间,计梁说道,随后他举起酒杯。陆毅亦倒满酒,举起,二人互敬后一饮而尽。
“是啊,想我那年,不过十八九岁,便已对人世无恋,所幸一日得到计梁书信,相约作伴一同出国云游,四海为家。这才让我找寻到了生活的乐趣。”陆毅道
“这一路上,几经坎坷多磨难,还是仰仗元德武艺,护我周全,毅不胜感激!”说罢,陆毅同计梁一同举杯敬元德,元德受宠若惊,连忙回敬。
三人对饮正酣之时,忽闻楼下人声乍起,继而鼎沸。陆毅往楼下探头一看,只见那街道上百姓济济,被围得水泄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