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张伶牙俐齿,你不是她”琅琊子眸光流转,生出怀疑。
“我当初说过的话,现在也是一样,我若不是她,那她是谁”白亦茹双手叉腰,面带讽刺。
琅琊子拽紧袖袍,额间的梵字印映得越发他森寒孤僻,心里忽觉有万分失落一划而过,为什么会这样,直觉告诉他,现在遇到的白亦茹才是真正的白亦茹。
他怎么会有这种荒唐可笑的直觉。
白亦茹见他在发愣也不想与他讲话,既然庄卓扬不在,那她便回去罢,可能刚才那个人也不是庄卓扬。
他如今只怕还待在南城吧。
白亦茹回到白尚书府已日落西山,刚回到家换身衣服便可以吃晚饭了,每次晚饭便是一顿小家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家常,一天便这样过了。
此时常瑞王府。
李箐殊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眸光无神失光。
身后的奴婢见状忿忿道“王妃娘娘太过分了,今日的王爷的官袍明明不是主子熨坏,她却一口咬定是主子弄的,害你被王爷责罚”
“父亲都相信她,我又能怎样”李箐殊看着秋千绳子思绪万千。
“主子就不生气?”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她的气,我现在要敛住脾性,让府里的人都觉得我温善单纯,贸然出头对我没甚好处,不过你放心,她现在对我虽不满,但却不会威胁到我的生命,她还得忌惮我那死去的爹和现在的杨氏远亲”
“主子明明有远亲在京都,为什么当初景腾将军还要将你托付与常瑞王爷呢?奴婢真是费解”
“父亲位高权重,与陛下挚交多年,爹也许就是看中父亲对我以后会是莫大的靠山才将我托付于父亲”李箐殊看得很是通透。
“若景腾将军知到这王妃是个可怕之人,便可能不叫王爷把你带回来了”丫鬟道。
“是吗”李箐殊眼中泛着阴色,常瑞王妃再凶狠,也绝对不会想到,当初就是她弄死她女儿。
呵呵呵呵,谁曾想过这么有心机城府的常瑞王妃连自己的女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现在还以为是她李箐殊带郡主到悬崖玩耍时失足掉下。
失足?
凭郡主的聪明怎么会失足呢?
真是得意,这郡主一死,常瑞王便只有她一个女儿了,郡主也嫁不了三哥哥,那三哥哥便只属于她了。
“对了,我好像许久不见三哥哥了,我们明天便去三皇子府吧”李箐殊一提到夏侯宣瑾眼神便软下来。
“万一王妃知道怎么办”
“放心,听府里嬷嬷说,明天王妃要出府去安平寺烧香,无暇管我去哪呢?”李箐殊笑道。
“嗯嗯”
翌日。
常瑞王妃前脚刚走,这李箐殊也便紧接出府前往三皇子府。
李箐殊的马车驶到三皇子门外,木辛见状便匆匆进去汇报,此时夏侯宣瑾眉宇一锁奇怪道“她来找我有何事”
“并没有说明,只说想见主子而已”
“不见”他如今是有妇之夫了,怎能乱见别的女子,就算不是也不想见她。
“可她一直守在府门”
“就说本殿尚有公务处理”夏侯宣瑾冷道。
小时候在常瑞王府,他与儒儿一起爬山,她总爱偏插生事,跟常瑞王说他带儒儿去涉险,幸得儒儿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儒儿不在后,她便也总向自己百般谄媚,看着就讨人烦厌。
“县主说就算你要办公务她可以进来等”木辛冒着冷汗,心想这李县主还真是痴情。
“你去处理吧,反正就是不许她进府”夏侯宣瑾负手走去书房。
“是”木辛领命后走到府门外对着李箐殊恭敬道“回县主,我家主子肾疼,不能下榻,还是请您回去吧”
许是跟着白小姐多了,他现在说话也越来越不正经了。
“肾疼?严不严重,麻烦木大人让我进去吧,我可以伺候你家主子的”李箐殊忧道。
“额,我家主子不用人伺候,他现在想静静,就静静而已,还请县主理解”木辛把逐客令下得很是明了,纵使在厚脸皮的人也不想再留下了。
他家主子就是双重指标,对白小姐是欲迎还拒,对李箐殊则是不欲迎只欲拒。
“好,我知道了”李箐殊美眸低掩,她难得出王府见他,他就那么不待见?
难道他心里还有郡主,但他不是把婚退了吗,证明他已经忘了郡主,可如今却又是
题外话
庄雪松和李箐殊的区别在于。
一个算计一切,罔顾亲情。
另一个则渴望亲情,并为了保持自身地位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