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山一手牵着裴尘赋,另一只手扛着他好像从来没出鞘过的剑,剑锋上挑着数个人头。
“大哥。”裴千土站起身唤道。
裴千山扫过震惊的族老们低笑了一声,然后走入荣和堂顺势一甩剑,将剑上的那一串头颅甩到族老们的面前:“叛贼首领都在这里了,外围的华胥氏弟子在清理余部,诸位回家睡觉吧。”
说完这一句话,裴千山抱起裴尘赋,让裴尘赋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儿子,咱们骑狮子喽——”
一边喊着裴千山一边驮着裴尘赋跑了出去,但是裴千山没看脚下,刚起步就被门槛绊倒,将裴尘赋扔出去十几米,滚在地上哇哇大哭。
一个时辰后,大家才明白,裴千山这一招叫请君入瓮。
“大哥,你怎么知道那些世家要反?”当天夜里,裴千土悄悄地来问裴千山。
裴千山拿着纱布给裴尘赋缠摔断的胳膊回答道:“你没发现不对劲吗?”
裴千土一脸迷茫。
“小土啊,你要学的还很多。以后你也可以出去多走走,多看看就懂了。”裴千山笑了笑,“不要轻信别人报上来的东西,要自己去看。”
裴千土还是一脸迷茫。
“对了,有一件事你得帮我。”裴千山道。
裴千土正襟危坐:“可是要对那些余孽做些什么?大哥你说,我去办。”
裴千山摇了摇头:“不是,你别告诉你大嫂,尘赋的胳膊被我摔断了。”
裴千土:“……”
裴尘赋哇哇大哭:“爹,你包错手了,是右手。”
裴千山大慌:“哎呀呀!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没有人再提要换了裴千山这事,裴千山也依旧到处玩乐,傻得全天下都觉得他不靠谱,只是刚好被他遇到了华胥氏基业深厚的时候。
一晃眼裴千山就玩到了四十五岁。
古人有一句话:“四十而不惑。”
四十五岁的裴千山眼神,依旧是清澈而又愚蠢。
裴尘赋带着晏岁踏进雷泽之地的那一刻,裴千山就已经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回来了。
裴尘赋带着晏岁从大街上逛回来的时候,裴千山其实在二人身后跟了一路。
雷泽百姓争先恐后地给裴尘赋收东西,裴尘赋手忙脚乱地收个不停,但是却始终没有松开过拉着晏岁的手。
有情况啊!
裴千山躲在人群中,脑海中出现了自己未来大胖孙子的模样。
在笑眯眯地握住贤媳的手腕偷偷探查晏岁的修为的时候,裴千山心中大憾。
朱雀血脉,练气四层的瓶颈,以及元婴一层的实际修为让裴千山惊了又惊。
裴千山还不知道晏岁到底是什么情况会出现这么奇怪的现象,但是裴千山的直觉告诉裴千山,晏岁不是池中之物。
晏岁将来若是定有乾坤的话,那不如早早地就站到乾坤的那一边去。
派出儿子去和亲,是最简单的法子。
“老大!说实话,咱们家到底要不要准备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