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眨眼:“是母亲嫌父亲待四郎不好?”
一句“四郎”,镇国公世子登时没了脾气。
这丫头还憋着气呢!
世子示意。
冯云跟随去了书房。
……
“天阴,云厚重压顶,抬头而见,未有雷,隐雨,仿若见城楼之上烽烟无数,念,万安。”
小小的纸条摆在冯云跟前。
冯云摆弄着,眉眼不经意间流转笑意。
世子瞥着冯云的眼神,按在桌上的手紧了又紧:“你没见过?”
冯云抬头,一脸茫然:“啊?这是哪儿来的?”
世子盯着她:“饴糖,你的饴糖里头。”
冯云拧眉:“我的饴糖还没吃呢!”
紧跟着又是惊喜:“诶,父亲是说饴糖里都有这个?”
“这么高兴?”世子就要挠头了,“你也是学过女则的,这是私相授受!”
冯云看着世子,忽的一笑:“父亲喝酒了?”
“什么?”
“没喝酒又在说什么。”冯云扬了扬小纸条,“这明显是广告。”
“广告?”世子没听说过这两个字。
“父亲也知道风云楼台阁是那两位殿下的产业,既也算半个商人,总要有些出奇制胜的法子,这就是,藏秀于内,言一时感慨,来一段事情,总会让人耳目一新。四殿下倒是有趣,先来我这边试了。明儿个入宫我就告知殿下,这法子好,叫我家父亲都注意了,就是这言词还要收敛些,不然若是哪家的小女郎也拿到了这些,被称作私相授受就不好了。”
冯云一本正经的叫世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冯云离开。
就这么走了?
诶,纸条呢?
……
三张纸条放在一起。
灯下,笔画间仿佛可见一笔一划勾勒着的人儿。
冯云手指轻巧,折成了三只小星星,放到了一个香囊里。
那只香囊就是回京后季子墨给她的第一只香囊,香囊里的饴糖早就吃了,正好用来放它们。
至于其他的饴糖,慢慢来。
一天一颗,也有趣。
难得有心。
“女郎,世子爷已经知道了,世子夫人那边不会有什么事吧?”冬怜问。
“父亲说给母亲,必然是母亲看到了才把父亲轰出来的。若是真有事,这会儿我必然还在母亲那边。”冯云道。
冬怜应诺。
冯云失笑:“我知道你也是担心,但今儿大可不必。父亲母亲都心虚着呢~”
四郎,就是她的保护伞。
以后她可要保护好那小东西。
**
或许是饴糖好吃,也或许是那个刚成形的小东西暗搓搓的保护,总之冯云一夜安睡无梦。
翌日,宫中校场上,冯云再次展示了她的箭法。
经过昨儿两个时辰的操练,御林军护卫已经服了。
不服不行。
他们练什么,人家和他们一起练。
他们累的像是狗,人家好像刚热身。
从没想过会连日操练,若是换做旁人,护卫中的兵油子早闹开了,可这位,不敢!
把老镇国公招惹来,就是他们的老子都得低头!
更别提听说昨儿人家还送了神医回宫。
如今那位神医在陛下跟前一句话,他们的老子命都悬着!
听说昨儿半夜就有官员被拿,今儿一早平公主殿下还被唤入宫中,被皇帝训斥了一番。
不知道和那位神医有没有关系,但老实点儿总归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