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京都之外,也是天子脚下。
歹人伏诛,也要人证物证俱在。
韩休杰的车子上摆着那几个歹人的尸身。
原本两家的车队变成了三家。
镇国公府,郑家,韩家。
冯妙仍在车上。
车外郑钧冯暮尘韩休杰并肩骑马而行。
外面天色虽凉,但日头尚在,最重要的是谁也不想上车。
“库库,库库库。”冯暮修在冯妙车子旁边就快憋不住笑。
“冯暮修,你离远一点。”车内,冯妙红着脸低斥。
“我和三姐姐说会儿话。”冯暮修。
“你——”
“三姐姐,刚才我可是一点儿都不怕。”冯暮修挺胸抬头。
“呵呵。”冯妙。
“好,我家三郎厉害了。”冯云道。
“那我以后能和三姐姐一样驰骋疆场吗?”冯暮修欣喜。
“必然能。”冯云。
“哈哈,我也这么想。”冯暮修。
“你想多了。”冯妙道,“你三姐姐回来之后可是会说话呢,十句信七句就好,夸你的三句万万不要听。”
“谁把大姐姐吓得如此的心惊胆战,草木皆兵!”冯云恼声。
“哈哈,哈哈哈。”
车外,冯暮修不客气的大笑出声。
“冯,暮,修。”杀意从车内冲窗而出。
冯暮修赶紧的止住笑,道:“大姐姐,韩大人和郑郎君过来了。”
什么?
冯妙连忙收拢发鬓,香兰也赶忙的给自家女郎梳笼些许。
车窗外,郑郎君韩大人策马靠近。
在韩大人示意下,郑郎君先靠近车窗。
“今日多谢女郎相助。”郑钧道。
“郎君客气。”冯妙轻声细语,在冯云眼中说不出的娇柔端庄,“只是当时为何不离开?”
这么说那名侍女都告诉了冯妙。
郑钧心头最后一丝悬着的担忧也放了下来,道:“在清池意外遇到了女郎身边的侍女,感激之余不免忐忑,只是遇事便逃绝非郑家男儿所为,故而冒昧。”
“郎君知险而不惧,妙儿佩服。”
“镇国公府女郎力挽狂澜,救满城百姓于水火,钧难忘项背。”
冯妙看了眼埋头吃糕点的冯云,道:“我冯家儿女身负皇恩,理当为国尽力,郎君才是义无旋踵。”
郑钧面红推辞,直接从车窗口退开。
冯云看到,啧啧轻叹:“脸皮还挺薄。”
冯妙睇了眼冯云:“像你的可不多。”
“大姐姐你是以后用不到我了?”冯云惊讶。
冯妙忙挽住冯云,给冯云手中递茶:“喝茶喝茶……”
郑钧退开稍时,韩休杰上前:“适才多谢女郎出手。”
冯妙道:“如那般歹人,本就不得轻饶。”出城路上几次路遇贼人,冯妙也是恨透了他们。
韩休杰道:“赏菊宴上那位殿下说有诗词绝版,我以为还有其他同僚前往,不想竟是召见,本朝官员不得与后宫女眷私交,当下我便拒绝,有郑郎君为证。”
冯妙问:“大人所言为何?”
“私以为那些歹人与公主殿下有关。”韩休杰道。
冯妙咬唇:“只因如此?”
韩休杰道:“女郎不知公主殿下性情清冷,不喜忤逆。”
“所以派人杀你?”冯妙失声。
“应是吓我。”韩休杰道。
吓他?
可她家里直接把人都杀了。
冯妙看向冯云,冯云托腮吃着糕点。
冯妙轻笑,正要开口,韩休杰道:“但要挟官员是重罪,他们也该死,如此也好叫那位公主殿下知道她绝非可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