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七十年代,寒冷的北方,那里是一个工业相对发达的城市,有许多的工厂,兵工企业的,生产机床的,车辆制造的,纺织厂等应有尽有,那时还是计划经济,有许多是国有企业,效益都好,人们在工厂上班,工资不愁。这里是平原地貌,黑土地,盛产粮食作物,因为寒冷,这里的水稻一年只有一茬,却特别有米香味儿,比南方的水稻好吃多少倍。这里酿造的白酒是纯粮食酒————北大仓,住过东北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怀念这里的酒香。
因为土地肥沃,许多山东人逃荒来到东北,山东的地少。
爸爸说我生下来时很丑,就没见过那么难看的小孩———小眼睛,贲儿篓头特别大,只是在满月后才变得又白又胖,好歹有个看点。懂事后,爸爸总是逗我叫小蒙古,那时我很是自卑了一阵儿,那时他总:“贲儿篓头贲儿篓头,下雨不愁,人家打伞,你打贲儿篓。”爸爸说我,小时候省事,夏天院里放盆水,我就能在里面扑腾玩好久,不用看着。记点事后,有一天我觉得人们特别悲伤,感觉天好像都是阴的,后来才知道是敬爱的毛主席逝世了。
小时候,家里的小院不大,却养了几只鹅。爸爸是转业军人,长的很威风帅气,他养了一只狼狗,有一天二姐和我在家,爸爸妈妈都去上班,早上妈妈烙了很多油饼,让二姐和我中午吃,剩下晚上吃,那时候粮食需要粮票,购买还限量妈妈烙的油饼特别香,撒了油,盐,花椒面和葱花,卷成一个个面团擀成饼,在平锅里有放了一点油,烙好的饼空口吃就有滋味。我和二姐中午边吃边喂狗,只是晚上妈妈回来特别生气,晚饭不够了,她下班回来很累,只能现做饭,爸爸却乐呵呵,他说狗让我俩喂撑着啦,都吐了。
小时候我特别馋,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自己在家,我就找好吃的,妈妈经常给我糖吃,,我就翻立柜里挂着的衣服兜儿,在妈妈呢子大衣兜儿里真掏出来两粒橘黄色的豆儿———土霉素,我舔舔是甜的,就吃了,还苦,大人回来才发现,可能是药量大了,我只记得头昏沉沉的,迷迷糊糊起不来炕。天黑了,妈妈爸爸在说话,时不时摸摸我的额头,我就是起不来。
小时候特别怕疼,感冒了妈妈带我打针我就挣扎,想给我打针很难。回到家,爸爸买了好吃的————山楂糕,,一大块,爸爸在菜板上用刀切了一块给我吃,酸酸甜甜特别好吃,我就总是让爸爸去切,直到把那一大块山楂糕吃完,我就不再烦爸爸了。
我家前面有一趟房,本来我家门前和前趟房有挺宽的距离,可是前面那家却弄了很多木头堆在房后,我家出门道就特别窄了,我和二姐一起在门口玩,我俩也不知道怎么就把火柴拿了出去,好像是秋天,天稍稍有点冷,我俩用火柴打着火引着了一点木头,后来的事我不大记得了,只知道火着的越来越大,邻居都来灭火,又掐电,后来浇灭火以后,那家把木头都清走了,他家的后墙都熏黑了。爸爸说我俩差点把人家房子点着,爸爸没有打我,可能能时我也吓坏了。
记得冬天天冷,爸爸骑着大二八自行车上班,家里离奶奶家不算太远,骑车十多分钟。妈妈给我做了连体大棉衣,,爸爸先把我发在炕上铺好的棉衣上,把双脚分别放裤腿里,然后把我俩胳膊套进棉衣袖子,把棉衣帽子兜在我头上,把棉衣扣一系,再围上围脖,捂的严严实实,妈妈把我放在爸爸后背,用宽宽的带子在爸爸脖子上一挂,在他胸前交叉绕到后面,绕来绕去把我牢牢绑在爸爸背上,最后在爸爸腰前系好,二姐坐前大梁的坐儿上,爸爸背着我骑自行车带我俩去奶奶家,,到了奶奶家,奶奶接下我,爸爸再驼二姐去幼儿园。奶奶把我抱进屋放炕上,赶紧解开围脖,打开棉衣扣,把我从棉衣里解救出来,那时我虽小,却仍然记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