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看着面前的小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心中又涌上一丝愉悦,
“听话,外面魔气太浓,你受不住的。”
“嗯嗯,您说的对。”
宁鸢讨好似得说出口,随后便拉着他在餐桌旁坐下,
“先吃饭吧,”
宁鸢拿起筷子便向面前的盘中夹去,随后又啃了一个一个仙果,
而魔君就在一旁看着她吃,
直到宁鸢将面前的菜全都吃的干净,
“每天靠着吃仙界的食物不太能维持我的仙力,每天都有气无力的,能不能,”
宁鸢看了一眼魔君,见他神色淡然,这才开口,
“能不能让我回到仙界,恢复一下仙力?你看我走了虽然没几天,但我担任景令一职,没了我,风雨雷电的调动会出问题的,”
听到这话的魔君,正要喝茶的动作停在了半空,
宁鸢一看便知道他又要发火,
“啧,真难伺候,刚才就不应该提,”
宁鸢心中是这样想的,但到了嘴上就变了,
“内个,我就是想一想,不行就算了……啊,放我下来,混蛋莫离,啊不是,魔君”
魔君直接将宁鸢抗在肩上,向着床的方向走去,全然不顾宁鸢的拒绝,
将人直接压在上面后,却笑着对宁鸢说,
“混蛋莫离?你好久都没这么叫我的名字,”
随后眼里的神色直接180度大转弯,盯着身下宁鸢,
“你应该叫我什么?”
宁鸢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原来挺好看的,怎么现在变得有些吓人了?尤其是宁鸢每次看到他那只浑浊的眼球时,心中不免一颤,
“魔君?”
“错了,再给你一次机会,”
此时宁鸢恨不得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但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忍住了冲动,随后又试探性的问道,
“李……玄胤?”
宁鸢屏气,看着他,只见魔君眼眸之中是她看不透的情绪,瞬间身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以为下一刻,他便会像昨晚一样,没想到身上的人只是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记住了,既然嫁给我,你就要叫我夫君,而不是我的名字,”
宁鸢见魔君没有要折腾她的意思,于是这才松口气,
“还有,”
“什么?”
宁鸢原本落下的心再次提起,
“将头发都盘起来,”
“啊?”
宁鸢原本没有听懂,魔君也只是摸摸她的头顶,
“嫁给我就是我的夫人,不能再披发了,”
经过他这么一解释,宁鸢这才明白过来,这盘不盘发在仙魔两界眼里都无所谓,但在人间却认为女子嫁人后要盘发,这也是在告诉其他人女子已经嫁人了,
只是宁鸢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在意这些。
“哦,啊好,那我这就盘起来。”
宁鸢这才找到借口从他的身下逃出来,
“你……”
“怎么了?”
宁鸢用一根金簪将头发盘在脑后,转过头来疑惑地看他
“我在天界任职的时候就这么盘的,”
主要是她母亲离开的早,是呗父亲带大的,活这么久也没人教她怎么盘头,这种发式也是她自学的。
天界事多,她更是懒得学,
魔君看着眼前的宁鸢无奈的摇摇头,
“挺好的,以后可以让清伊多教教你盘发。”
宁鸢则表示不想学,
“怎么了?”
宁鸢看着眼前的魔君突然不说话,眼神凝重,不禁疑惑,
“没什么,就是百里长廊出了点问题,你要是无聊就在真源宫里转转,但千万别出去,我晚上就回来,”
说完魔君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等着你?绝对不可能,我不在,祥云和雷雨肯定乱套了,要是皇爷爷追问起来,那我的月钱不保,得赶快走。”
宁鸢这样想着,于是魔君刚走便跑到院中,变回一半的原型,随后一双白色的翅膀便从她的后背展开,
随着她扇动翅膀,向着高空飞去,
魔界的天是灰色的,没有云,也从不下雨,
宁鸢因为没有充足的仙力而飞的很慢,
“要是照这个速度的话,我飞一年都飞不到,”
宁鸢这样想着,下一刻,不知她撞到了什么,头上传来隐隐的痛感,
“还设了结界,好好好,”
宁鸢心中冷哼一声还想要最后试一试能不能结印将这个结界破开,
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自己的腰上便被一只手拦着,
“李玄胤!”
宁鸢刚看清来人的脸,就被带到了别处,
“我若猜的没错,这是你的玉佩中对吧,”
她坐在一片草地中,抬头望天,
而外面的人却没有理她,
“魔君?李玄胤?”
宁鸢试探着喊了一声,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她好奇的向外看,
“啊!”
只一眼,宁鸢便将头缩了回来,
此时,百里长廊上是两方在厮杀,其中一方她认识,是魔界的兵,而另一方她却没有见过,
百里长廊是人死后通向地府的必经之路,死的冤的人要想鸣冤必须经过此处,
但不知为何,从百里长廊下面一直冒出黑烟然后凝聚成摸样狰狞的巨人,不断吞噬着路过的魂魄,
而魔君则站在高处,安静的观战,
直到此处镇守的士兵逐渐落了下风,他这才飞身而下,手中结印,
下一刻,自上而来的强大魔力将巨人活生生的压扁,随后被一旁的站着的国师那索魂瓶装了起来,
“此处领军何在?”
魔君身后的赤泽将军喊道,
“臣在,”
当地领军出列,跪在魔君的面前,
“懈怠军情,军风不正,降为百兵,领五十军鞭。”
“是。”
宁鸢看着面前威风凛凛的魔君,记忆不禁让她想起,在人间时,那个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
魔君走进自己批阅奏折的永生殿时,这才将宁鸢放出来,
“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他将宁鸢抵在殿内的柱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圈在怀中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