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能过来的话,我们跟火衣她们集合后,一起在村子里找物品吧。”
吴开元只能安慰他,“早找到、早安心、早回家。”
心里也有些悲愤,反正我是不想再出去潭水那里了。
我只是个弱鸡,不是能虐怪兽的高高手。
张又扑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吴开元留心他的情况,一起向之前那个老伯家走去。
裂疤跨过洞口的瞬间,隧道里的触手立刻开始怪异的卷缩扭动。
不知怎么发出的尖锐刺耳的怪异声调,折磨他脆弱的耳膜鼓起。
但裂疤心情十分愉悦的躺在铺满灰尘的地上,耳膜的难受丝毫不影响此刻的心情。
倒落在房间里形态不一的砖块,巧合般在他的身边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圆。
随手扯过一块砖头,挨在脖子下,眼角向上,讥笑的欣赏着这场自己精心制作的陷阱。
洞外的空间与房间里的交接,两块薄膜互相挤压,排斥对方。
诡异扭曲的场景,却让裂疤愉悦的眯了眯眼,疤痕张大了一层,如一个只有血眶的大眼睁开。
两个互相敌视的空间同时向对方伸出虚幻与现实间来回闪烁的触手。
它们迅速交缠,互不相让,吞噬与撕裂是永恒的交响曲。
互相接触的瞬间,经过的每一部分的小型空间迅速稀解破碎,形成了小型缝隙。
黑色的裂缝在周围展开密密麻麻的眼睛,贪婪的注视着两方的对战。
身处其中一方规则的裂疤敏锐察觉到空间的停滞,抬动了一下手指。
手指轻微的动弹,他都能看到其中明显的残影,黝黑的瞳孔闪烁着幽光。
“这个区的规则在被另一个规则吞噬,但那个规则并没能完全吞噬原规则,”
“这里还在原规则的掌握下,甚至能与强夺它部分的规则不落下风。”
早在看到触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直觉没错,这个规则不是被压制,就是被串成了筛子。
最开始竟然有模糊的提示语,正常的规则不会怎么含糊,不能做的就是不能做。
在规则的世界,规则就是天,是不可违背的,黑即是黑,白就是白,绝对不会模糊其词。
一边在脑子里琢磨,一边皱着眉给自己身上惨重的伤口进行简易的包扎。
之前手上紧抓的触手早在他进入到房子那一刻,就已经僵直成一条细棍。
瞬间化作灰白的尘土挥散,只留肩上那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撕开身上早就残破不堪的衣服,随意挑了几条长宽凑合的布条,利落地完成简陋的包扎。
粗鲁运动损伤的手臂,刚轻微结口的伤再度撕开,新血渗出干薄的布条。
“还好,没错骨。”感受到骨头的位置,满意的点点头,“不然又要打断接一次。”
嘴唇缺水有点发白微皱,裂疤用牙撕扯着干巴的嘴皮,舔了舔露出的血丝。
他有些苦恼的用手揉按着额头鼓涨的穴位。
“呀,行动太放肆了,让血流的有点多,看来以后要注意点。”
处理好伤口,重新看表演般目睹两规则交战的裂疤,眼尖的瞅到之前还对他紧追不舍的规则竟然想要逃离。
努力挣脱与另一个规则的纠缠,想跑回自己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