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主…那个这些人都是死士，那个…问讯之后…很多都已经成为碎…碎肉。”

“没活口了？”

“那个…那个…”头领模样的狱卒偷看一下挂满钥匙的狱卒，嘴里哆嗦半天，也没有说出完整的话。

“小人，五司暗牢主管李虎见过殿下。”挂满钥匙的狱卒一脸平静的对着牧云笙行礼道。

“梁山，暗牢主管不是你吗？”陆青此刻有些诧异的看着头领模样的狱卒。

“这里的人李居主之前说事关重大，因此…”

“李虎？李隆那个李？”牧云笙此刻开口说道。

“族兄说殿下的人折损太大，人手可能不足，因此我们李家愿意替殿下分忧。”

此刻，牧云笙终于理解为何吴金金先前的试探了，原来听潮居还是李隆的听潮居，并且走马关和庄园的事怕是有李隆的手脚。

李隆是靖安王的二女婿，李家又是西北的大族，他之前执掌听潮居，算是西北军护府的大人物。如果自己的遭遇与他有关，那就可以解释为何靖安王的一些举动。

李隆参与甚至是策划走马关和庄园的事，靖安王要么被自己好女婿瞒避，要么是没有反对。如今自己未死，又有生肖司的银鼠出现。靖安王选择把听潮居居主令牌给自己，又不愿多说什么，难道想抽身事外。

只是如今靖安王算是明面上选择中立，李隆为何还要选择对抗，他背后的底气是什么。

想到此处，牧云笙也确定了接下来的事情。

“陆青，你是李隆留下的，本宫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想好了，告诉本宫，能否为本宫分忧。”

陆青似乎早就想好这个问题，坚定的声音在昏暗的牢内响起：“卑职认为，冤死的人不能白死。”

“你们呢？是继续当个狱卒呢？还是能为本宫分忧呢？”

牧云笙又看了一圈身边的狱卒问道。

李虎似乎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不少狱卒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提着灯笼有些年轻的狱卒突然双膝跪地，大声说道：“愿为殿下效死。”

这话好似也惊醒了其他人，梁山和其他狱卒也连忙跪地表示效忠。

牧云笙又看着一直低头的李虎，平静的问道：“本宫也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你是李家的李？还是李隆的李？还是说你们李家跟李隆一个李？”

昏暗的牢内很是安静，良久，牧云笙开口说道：“你们起来吧，把这里收拾一下。”说完就转过身向外走去。

此时昏暗中，有一阵沉闷声响起，李虎已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陆青犹豫一下，还是跟上牧云笙的脚步。

“居主，可否让人查一下李虎？”

“已经晚了，李虎在本宫面前自杀，就是想告诉本宫，该断的线索都断了。”

“那…那居主，我们该如何查起？”

“你去让人查一下，听潮居和边军之中这几日消失的人。”牧云笙看着陆青，又迟疑一下说道：“你把居主令牌交给一司的主办，让他把李隆请到听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