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到柱坊去,然后再去商业街,”师启行做如下安排,“若有什么情况及时反馈,行动多加小心。”
“等等,师先生,”师启行话音刚落,沈向年便站起来发话了,“集中行动容易引起敌方的怀疑,而且如果被包围,我们没有把握能不能突围,我建议分头行动,柱坊和盛源商业街具有同等优先级,两边同时出手效率会高一些。”
“咦?可是我们只有三个人诶,这怎么分?”何晓雾不解。
“我去柱坊,你跟何晚晴去商业街,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记得呼叫支援。”
“你一个人能行吗?”何晚晴问道。
“我习惯了。”
“那先这样安排吧,别担心,后续还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的,”师启行说,“我会把你们传送至目的地附近,随时追踪你们行动地点附近渊能量的情况。”
何晓雾同何晚晴一起出现在盛源商业区附近,何晓雾跟何晚晴唠嗑道:“你说,沈向年那家伙怎么就这么喜欢独来独往呢?”
“姐,有些人确实是这样的,况且他单体作战能力很强,可能单独办事效率更高。”何晚晴解释道。
“可是啊,人又不是独居动物,终究还是得融入群体的。”
“哈哈,没想到姐你会这么想,”何晚晴笑着说,“我倒是觉得他并非没有融入群体。”
“啊?”
“他在同自己作斗争,是否要同过去的自己达成和解。”
“呃,这就是我的知识盲区了,”何晓雾头疼,何晚晴能看清很多她没法看到的东西,无奈之下她只能转移话题,“走吧,下一个路口左拐就是商业街了。”
沈向年看准一个稍微宽阔的小道便拐了进去,柱坊在同辉市西南的角落,远离了热闹的市中心,大多数人都搬出了这片区域,一些老房子喷上了大大的“拆”字,岁月在灰黄的土坯上刻下了印记,有的经不住风雨的残蚀颓然地塌成一小丘土,顺势倾斜石棉瓦掩住了内屋,几挂蛛网若隐若现,沿着龟裂的小路往前走,视野逐渐被两边的楼房排挤,黑细的电线杂乱地编织在头顶。
柱坊这边,沈向年在一个破旧的铁栅栏面前驻足,这具弱不禁风的骨架早已拦不住里侧不知名灌木丛的疯长,抬头往里看,墙内的楼房已经破旧不堪,经历了风雨的洗礼,又结着黑色的痂。
研究员住处被人们改造成了农科站,后来农科站也搬走了,留下空房,偶尔会有人堆放一些杂物,若是轮到上街日,农科站的院里还会停满车,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恐怕已经没有人烟了。
沈向年环顾四周,最终决定翻墙,门口草木太多,地面还泛起了青苔,搞不好还会滑倒,待他稳妥落地,才看到院里的景象。
泛黄的窗户纸早就七零八落,一些窗柩已经不见了,房间内的东西都被搬空了,这种一目了然的空白实在没有一探究竟的兴趣。
值班室里的摆设倒是比其他房间更丰富一点,两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然而并没有预料中的阴湿的霉味,他们才放心进去探索。屋内有一张老旧的桌子,上面用玻璃板盖住,桌缝之间有一些碎纸片,往上看会有一些空落落的挂钩,另一边堆放着一些木材,这些木材笔直,还能看出榫卯结构,应该是把一些床架和窗柩拆了摞在那里。
“很奇怪,这房间似乎比其他的干净,”沈向年自言自语,“看来不久前还有人来过。”
“确实……咦……这是?”他划了划桌上的玻璃,忽然看到角落里有一张泛黄的字条,他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摘抄……我欲随影君向阳……”
这是什么意思?遗憾的是沈向年只能辨认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