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股巨大的冲击感从陆星明的前方传来,硬生生打断了他的思考,完蛋,忙着想问题不小心撞到人了,“对不起!”双方异口同声,陆星明回过神来,完了,对方还是伤员,头上、手上还绑着绷带,坏了,闯大祸了。
“你没事吧?”陆星明手抖得厉害,战战兢兢地上前扶她,“放心吧,问题不大,”女生咧咧嘴,“抱歉,我跑太急了,没注意你往这里走。”
嘶,等等,伤员?
“你……今天在祭场被袭击了?”
“啊哈哈哈,这都被你认出来了啊。”何晓雾尴尬地笑笑,“那啥,如果有那种看上去像是欠他一屁股债的人逮到你问起我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把我供出去啊。”
“啊?你要干什么?”
“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弄明白。”何晓雾说着,一脚踏入道路旁边的灌木丛。
“那个祭司……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吧?”
“诶?”
“你当时坐的那个位置,刚好在祭台正中央的前排,那是观看的绝佳角度,而且很难抢到,你大概在前一晚上就占下了位置吧?若不是重要的人,怎么可能费尽心思去争取那个位置呢?”
“是啊,她对我来说很重要。”何晓雾笑得很无奈,但她依旧坚定地向树林深处走去,“我那时害怕极了,但我要是退缩了,她怎么办?所以我必须做点什么。”
“祭司受渊能量的侵蚀,变得难以控制,所以会对观众发起攻击。”
“渊能量?”
“对,近期出现能量异常的情况,神州区域一些研究员将这种异常能量命名为‘渊’,被侵蚀的人会失去理智,变得具有攻击性,我知道的大致就是这些。”
何晓雾惊异地愣在那里,陆星明掌握了说话的主动权:“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了,所以,你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吗?或许合作才是这次事件的最优解。”
“可以,边走边说吧,这里上去有块空地,这个地方和这次事件有紧密联系。”何晓雾带领陆星明走上了弯弯绕绕的小道,沿小道上去,会看到一些破碎的石质栏杆,岁月在这些残垣上刻下印记,晦明驳杂,苔痕映碧,各自零落,又各自逍遥。
“关于上上任祭司温舒霖的死,镇里传得神乎其神,我也是偶然偷听到长辈的谈话才知道的,”何晓雾没有回头,小心翼翼地往上走,“两年前,温舒霖在秋祭前一个晚上意外死亡,那年秋祭是在上一任祭司的主持下完成的,其结果不是很理想,说难听一点就是凶卦,后来那位祭司疯疯癫癫的,不几天就上吊了。”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有人觉得温舒霖死得不明不白,其冤魂未散,整天人心惶惶,后来元老改了祭司任命期限,桂冠重新选了祭司,一切安顿下来,结果稳中向好,人们也就逐渐淡忘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