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涣的话刚一出口，陈灵儿就愣在了当场。

从小到大，由于相貌的原因，所有遇到的男生，不论是贫穷还是富有，基本上对她都是一副舔狗的态度。

她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几句。

睡了吗？

出来吃饭？

有对象吗？

遇到有些胆子大点的，也会借着各种场合跟自己开玩笑，比如你好漂亮辅导员，我可以做你的狗吗等等。

可是自己给李涣做饭，李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自己憔悴了。

看其神色，并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

李涣又不是学表演的，哪能做到一秒钟泪花翻涌？

片刻间，陈灵儿内心居然变得慌乱起来，拿着饭盒的手也有些忐忑。

怎么会这样，明明自己是他的辅导员，他只是圣玛尼大学的一个学生而已。

为了掩饰内心的波动，陈灵儿连忙打岔道：

“就会贫嘴，头受伤了还不老实，到处瞎跑什么？我听潇湘说，你昨晚还出去打零工兼职了？”

李涣闻言，挠了挠头道：“家里破产了，咱们这个专业你也知道，需要钱。”

听闻此言，陈灵儿似乎也是理解了几分，点了点头。

服装行业的学生作业，每一个环节都是费时费力费钱的步骤。

只是没想到，作为一个曾经的超级富二代，也有需要出去打零工的一天，令人唏嘘。

想着想着，陈灵儿却从李涣身上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

这若有若无的沐浴露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李涣，你是去哪里打的零工？”

“辅导员，你问这个干什么？”李涣不解。

“你身上……怎么有沐浴露的味道？”

陈灵儿看着李涣脸上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空气中那一缕清晰的沐浴露的味道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劣质香水的味道。

大半夜出去兼职，一夜未归，回来黑眼圈极重，身上居然还有沐浴露和香水的味道。

这种种因素似乎都表明，李涣所做的零工并不简单。

莫非……他是去了那种地方？

顿时，陈灵儿就睁大了眼睛。

“李涣，你可是我们圣玛尼大学的学生，可不要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丢我们学校的脸！”

此话一出，李涣顿时明白，陈灵儿是误会了自己。

不对，准确的说，并不是误会。

好像自己去的地方说出来似乎也不是特别的……光彩！

“放心吧辅导员，我只是去了一家酒吧做营销，酒吧嘛，你懂的，到处都是男人和女人，有点香水的味道很正常的啦。”李涣打着哈哈道。

听到李涣的解释，陈灵儿默默点了点头，可是内心却疑惑不已。

香水的味道是解释清楚了，沐浴露呢？

看着李涣一副不愿意细说的样子，她自然也懒得再继续问下去。

尽管她搞不懂为什么先前会有慌乱的心理波动，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和李涣有什么特殊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