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陈缘都有战后将细节告知青萝的习惯。

在某些问题上，陈缘也会集思广益，将问题抛给青萝乃至师父张不语、师娘云琼。

如今，青萝听完了陈缘的所有猜想之后，不由喃喃自语道：“……一沙一世界，一掌一洞天？”

陈缘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传说中，不都是佛教有恒沙世界，道教有无数洞天，这里面必然有着空间的奥妙。”

或许会有人说恒沙是形容数量多，但芥子、须弥等称呼，同样来自道教与佛教。

青萝不由点了点头：“甚至于，儒家也有这些说法，真圣天子就曾写过一首《劝学诗》。”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有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虽然此诗是比喻的手法，但儒家先圣确实有这等开辟空间的本事。”

然而，青萝虽然承认这些事情，却仍旧没有认同陈缘的猜想：“一粒沙子只有那么大，就算里面蕴含了仙神之力，也只是一粒沙子的量，就算再强，又能有什么用呢？”

“除非，这个沙子连通着一个洞天，才能提供用之不竭的力量。”

……连通！

陈缘忽然福至心灵一般，有了许多猜想。

就如同前世的一块储存卡，小小的一块却蕴含了大量信息，想要看到这些信息，还需要连通的显示屏、喇叭等硬件来展现出来。

前世那些记录信息的事物被称为“数码”，所有信息都能被【数字化】。

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的东西，那就是以符文阐述天地万物的《易经》。

或许并没有系统的乾属符文，但在一类符文上却总有着“乾”的影子，那就是周天符文。

“是了！”

陈缘既有些失落，也有着发自内心的激动。

他失落的是，早在这个世界的远古时期，就有人开始以《连山》阐述天地万物，随后是《归藏》，最后则是《周易》，三者最终组成了《易经》。

这个世界早就有了对应【数字化】的【符文化】，只是周天符文涉及诸天神系的符令，这才被【昊天金阙至尊玉皇上帝】所“垄断”。

也就是说，陈缘灵光一闪下自以为的超前思想，早已被人开发成一整个完备的系统了。

他激动的是，有了现成的周天符文，他就不用一点点的去开创这个系统。

再加上，《昊天之书》下的九层天塔，似乎就是为了培养维护周天符令之人，那他就相当于获得了学习“周天符文”的权限。

“如此一来，所谓的符令，岂不就是一种储存周天符文的‘储存卡’？”

陈缘手中就有一个前往符文世界的符令，然而无论陈缘怎么去参悟都没有成效。

很显然，陈缘根本没有参悟的权限，只有借用这枚符令前往符文世界的资格。

“五行之力、四象之力、阴阳之力、雷电之力……都是驱动‘周天符文’的力量，只有空间之力，才是周天符文的构成之一。”

陈缘不由眼中一亮，维护周天符令，应该只需在符文一道上有过人的造诣。

然而，若是去修补乃至炼制周天符令，就需要掌握空间之力，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天级存在，

他若是能参悟乾属性灵，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取代“天级”的符文师，被称作真正的天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