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土匪到现在居然还不肯说,下方的人一个个都低着头不吭声,林听扫了一遍下方跪着的人,冷笑一声:“既然谁也不知道和这个土匪勾结的人是谁,那就都杀了吧,本郡主回头再和陛下请罪就是了,反正陛下宠爱本郡主不是一日两日了,想来无非也就是说两句罢了。”
林听轻轻挥了一下手,云景和拔出插入土匪手背的剑,踱步到了那些官员跟前,有些个胆子小的已经浑身发抖了。
还没等云景和落下剑,那个剧烈发抖的官员脖子被锋利的剑刃割了个不大的口子,只是那刺骨的痛感和流下来的鲜血已经足够恐吓这些个没有武力的官员了:“是郡守!是他!是他勾结土匪!”
那郡守居然能沉住性子,回头低声斥责:“休要胡说!本官何时做过此等事,你有何证据指认本官?”
林听眯了眯眸子,暗自思忖那官员话的真实性。
郡守身上全是劳作过的痕迹,或许在百姓的心里,他就是勤政爱民的好官。
梁成松缓缓闭上了眼睛,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想去听了,倒是百姓们群情激愤起来。
“云景和,先把这个土匪的胳膊割下来给他们玩玩。”林听翘着腿,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还漫不经心的捋了捋青丝。
云景和二话不说抬剑割了土匪头目的胳膊,痛苦的嘶吼声在大堂环绕了很久,那土匪像断了头的虫子一样边流血边痛苦的蜷缩抽搐,连门外的百姓都被吓了一跳,跪在地上的官员们瑟瑟发抖,大气不敢穿,生怕下一个被割的是他们自己。
“你们可要想好奥,知情不报,本郡主也一样砍了你们。”林听一挥手,云景和懂事的踢了一脚,把断臂踢到了那几个胆子小的官员跟前,吓得他们惊骇大叫。
“在书房!郡守的书房里有一本账册!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下官等也是被逼无奈,郡守被人多次举报贪污,可次次都被无罪释放,下官与百姓实在是不敢拿身家性命再赌了啊。”其中一名官员悲恸的哭泣,磕的额头都开始红肿,无论郡守此次会不会像往常一般被释放,他们大家心里都明白,他们都在劫难逃了。
林听听完后挥手叫沈术去取,自己则是气的拍了桌子,“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报,甚至一同做出勤政爱民的假象来蒙骗本郡主,梁成松,你也完全知情是吗?”
梁成松视死如归,面容麻木的叩头道:“郡主,秦河的百姓都在等着赈灾的粮食,府衙里的粮食早已经发完,我们都赌不起了,倘若您也是会包庇郡守的人,那我们此次揭发郡守也无非是送死,还会连累无辜百姓,所以我们只能做出这种假象,只要安稳的把京城来的人送走,哪怕最后只分到一成赈灾粮,也足够百姓们撑上一段时间了,至少这样,大家都还有活路。”
外面观望的百姓们也纷纷低下了头,这几乎已经是秦河默认的观念了。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刘郡守,说说吧,分了足足五成粮食的人是谁?”林听冰冷的语气吓得跟前跪着的人浑身一颤。
论起来,眼前的人到底是皇亲国戚,看着眼前持刀的人,想起刚刚人们口中议论的被屠杀的土匪寨子,刘禾立后背一身冷汗,血液都几乎要凉透了,“郡主、郡主饶命!下官也是被逼的!温公子!温公子您救救下官!下官都是听相爷的吩咐办的事,您得救救下官啊!”
温世华的脸色刷的就白了,他从椅子上直接弹了起来,气愤地一脚踹在了郡守身上:“你放屁!你居然敢诬陷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