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打得好啊!”
“好样的!”
白如霜挥了挥手,示意安静。
江流四下看了看,接着说道:
“赵术兴现在的身体,是抢了那村里一名老者,老者年过花甲,且行动不便,也是个半废人罢了。”
听到这里,众匪军一阵哗然。
“原来这寨师,却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头领的都这样,底下能结什么好果?”
“你他妈骂谁呢!”
“哟,说你了吗你就急?”
眼见又要吵,常坤刚要吼一嗓子,却被书生拦住。
“安静。”
书生一边说,一边扇起风来,众匪军竟是一霎间冷静,再无一人言语。
见到如此手段,江流也是暗暗心惊。
这天云寨当真是卧虎藏龙,难怪泸州一直没有派兵清剿,感情是打不过啊!
沉默,令人不安的沉默。
最后的最后,终于是白如霜慵懒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赵寨师,你怎么说?”
赵术兴浑身上下冷汗直冒,从脚底板一直麻到天灵盖,江流这小子说的句句属实,更有那姑娘从旁印证...
不如,权宜之计,认罪,但不完全认,只要没有涉及底线,那自己便要隐忍,直到...反击。
想到这,赵术兴一脸正气,冲着寨主拱手道:
“寨主,这小子所说,除却夺人肉身外,剩下的我一概不知!”
白如霜慵懒的声音再次飘了出来:
“赵寨师,你夺人肉身,与杀人倒也无二,寨里的规矩,杀人偿命。”
赵术兴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这算杀人吗?人家肉身还没死呢,更何况当时寻不到合适的肉身,自己可是在老鼠虫子身上来回窜。
要不是自己道行高,早就被一巴掌拍死了,这该算紧急避险吧!
不过,寨主话都放了,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不如,以退为进...
赵术兴眼珠一转,义愤填膺道:
“寨主说的不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赵术兴多行不义,夺人肉身,合该有如此下场!”
说罢,一把抽出常坤的腰刀,就要抹了自己脖子,众人见了急忙拦住。
饶是白如霜冷冽如此,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便道:
“赵寨师既然已有觉悟,更兼不得已为之,那便予你机会,死罪可免。”
问听这话,赵术兴心里暗笑自己计成,脸上却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慌忙下拜:
“多谢寨主不杀之恩。”
白如霜见他如此行径,心里不免发笑,有句话怎么说?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但现在他软了,自然也有软的办法,于是道:
“死罪虽免,但纵兵扰民到底有失察之过,这几人交给你处理,相信赵寨主,不会让我失望的。”
白如霜语气冰冷,不容置疑的说完,拍了拍手。
“带上来!”
身后哗啦啦铁链响,江流和张清回头看去,正是那天袭扰村子的几个兵丁!
好死不死,跑就跑了,还被自家人给捉住,上了链子。
那几个兵丁已听说自己要被拔舌断手,个个哭丧着脸,要死不活,只求他们的好寨师下手快点,或者干脆宰了他们也行。
但,好寨师真的会如他们的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