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用尽全力,在心里大喊一声,“嘤”...他听到了自己的微弱呻吟。
陈戾终究还是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眼前天旋地转,休息了一会儿,视线才开始逐渐聚焦。
他艰难的抬起头继续打量着屋子,屋子破旧不堪,窗户只有一扇,而且那一扇也摇摇欲坠,随着风吹进来,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
桌上放着一碗泥泞不堪的污水,就这种水儿陈戾已经喝了三天了。没有胃痛已是大幸。
艰难的起身,没走几步就不能再走了,低头看去,双脚被两根绳子紧紧捆在房梁上。
无奈的叹口气儿,随即盘地而坐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无法接受到现在的坦然,不得不说人的适应能力很强。
“那该死的黄皮册子,我就不该碰它!”陈戾不由叹了口气儿,“不是它,我也不会来到这儿奇奇怪怪的地方!”
没等陈戾继续抱怨,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嘎吱”,门被打开了,“咳咳”人未进来,咳嗽声便传了过来。
一个瘦小的身子从门外飘了进来,那老人儿脚穿着破洞鞋,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还未近身儿,陈戾便闻到了一股怪味儿,有点像埋在地底腐朽了的木头味。
老人儿见陈戾盘坐在地上,面具上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乖孙儿,怎能坐地上,你身子骨弱,可不能这样。”一边说着一边儿想要拉陈戾起来。
陈戾拗不过他,只能乖乖站起来,老人儿替陈戾拍了拍身上的灰,拉着陈戾走向床头。
等陈戾坐到床上,老人面具上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也咧着,似乎十分满意。
这个面具到底是什么?这个面具是老人独有还是所有人都有?为何要一直带着这个面具?
陈戾压下心底的疑问看向老人,老人此刻正笑咪咪的在厨房里忙活着。
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激活,那个面具女人不在,老人又在厨房,此刻悄悄溜走。
况且这三天又不是没下功夫,脚下两指粗的麻绳此刻已被磨成细丝,只是一直被藏在绳结中。
但仔细想想,陈戾还是放下这个打算,首先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贸然逃出去实属不智。
况且老人虽然带着诡异面具,但对待自己如同对待嫡亲孙子一般,做的粥总是先把稠米捞给自己。
稀汤带点米粒给面具女人,陈戾推测那个女人可能是自己的姐姐,最后一点米水儿留给自己。
正思索着,一抹阳光照了进来。帘子再次被拉开了。
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走了进来,陈戾此时侥幸不已,要是刚刚逃了出去,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估计刚出门就被抓了回来。
面具女人将手中的布袋子放在桌子上发出一阵闷响,接着深深看了一眼陈戾。
面具上的表情先是愤恨,接着转换成悲伤,再变成无奈..甚至还带有一点怜爱?最后演变成平静。
表情的转换就在近乎一秒内,陈戾觉得就算是厉害的变脸大师也不一定如此圆润自如。
老人仍然自顾自的做着饭,其实三天内的饭就只有稀粥罢了,唯有陈戾三天内吃了一个鸡蛋。
按照惯例,面具老人儿将大半碗近乎米饭的粥端给陈戾,米水粥给了面具女人,最后一碗米汤给了自己。
“你...为什么要锁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