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就没有看到云黎注视着她的面容,唇边意外泛起一抹安心的弧度,他一贯的淡薄气质破碎不见,只余下一种刻骨而缱绻的温柔眼神。
据说徽王殿下因病没有上朝的这几天,徽王府前前后后上门了诸多贵客,贤妃,谏议大夫,左相,右相,以及品阶不等的一众官员。
然事实上只有贤妃,左相和谏议大夫三人亲至榻侧,见到了徽王殿下,其余人尚不知徽王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
“这是皇兄给的?”
锦被盖至纤细腰间,气色已然好了许多的喻徽倾身着淡紫华服,斜斜倚靠着软枕,半坐不卧,她手间执着一枚清透润泽的青鱼玉佩,缀以…一连串毫无美感可言的结扣。
“你确定?”喻徽倾仔细地翻来翻去端详了好几遍,询问身边伫立的镜朱和袭烟。
袭烟面不改色,“是,三皇子殿下还留了一句话给您。”
“皇兄说了什么?”
“皇妹,下次进宫记得佩上它来见我。”
“…”喻徽倾眯了眯眼又瞧了一遍这玉佩,“还有呢?”
“没了。”
喻徽倾实在是琢磨不透喻麟把玉佩送给一个正病着的人是什么意思,她摇了摇头,把锦被拉下一些,直接把它佩戴上腰间的深紫银线勾纹束带,“怎么不见觅皇?”
她隐约记得这几天喻觅皇似乎都在她旁边待了很久,可是每次她醒过来,总是没有见到人。
“他…”镜朱觑了觑喻徽倾的面容,欲言又止。
“怎么,出了什么事?”喻徽倾倏地坐起,等着这两人给她答复。
袭烟一脸平静回道,“他今日要离开,去赶最后一天的士兵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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