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睁开一只眼,狐疑地瞟了床上一眼,发现月殊没有说谎……
他摸了摸光头,说道:“你那个神医……”
月殊趁着老头语气迟疑,补充道:“噢,他也从庙里来的。也是日了狗,谁知道那湖是传送口。”
老头摇了摇头,发笑起来,说道:“呵呵呵,反正快要死了,就玩一玩吧。”
“你阿,你小子要是真从庙里来的,就回到庙里去。那里应该是一片海。不出一百里,有一个东西。”
月殊联系上下,难得地摆出孩子的模样,问道:“好东西?”
没想到,老头摸自己光头的频率越来越快,说道:“好!好!我那群不孝子孙都抢着要的东西,你说好不好?”
“你要是真能拿到那东西,干脆带走。千万别拿回来了。就当,是我救你一命,你帮我一忙。”
月殊很是不满,这弄得自己像个棋子,说道:“你这老家伙,自己死了,就别去管家里人了。我劝你啊,收一收那些,争取再多活几年,这样也好看个明白嘛。”
“你那几个孙子谁能搞到皇位,其实我也蛮好奇。别说!我其实看得出来。”
“你还是最喜欢你孙女,对不对?”
老头格格笑起来,老手一拍月殊的脚,染了一手的血,往五颜六色的墙上擦了擦,说道:“她确实最孝顺,就她回来看过我。说实话,有几个孙子我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哈哈哈!”
“都不知道是当年哪个婊子给我生的,我都没叫他们生!”
月殊越听越好笑,和老头傻乎乎地捧腹大笑。
月殊呼吸回差点笑岔的气管,说道:“可惜,可惜。我的眼睛要是还在,就可以看着你死了。唉,真是可惜,难得遇到像你这样有意思的人。”
老头也是笑容渐渐隐去,呼吸几下,用奄奄一息的声音说道:“哼,我差不多到时候了。你要是肯的话,就听我一句劝。”
月殊笑着,马上接下话茬,说道:“放心,我不会听任何人的劝。”
老头倒吸一口气,好像要把整个灵魂给自己吸进胃里,说道:“像我们这种人,注定孤煞,千万不要害死……”
可惜,没有说完,老头倒了下去。
他七窍流血,侧卧在地上,睁着眼,啊、啊地流着口水。
月殊听到了老头的含糊叫声,有些高兴,可又替其悲愤,说道:“真是命硬。看来,你是死不了了。”
月殊一咬牙,翻身,跌下了床,浑身红黏,扭动着在地上蠕动。虽然很慢,但不是不行,至少……可以移动。
说到命硬,他月殊也是当仁不让。
可惜自己的传奇,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当牛逼吹出来?
月殊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