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镜司一锅端，黄雀是大赵和法家，常有福是大赵谍子，叫来悬镜司分镜使的是法家一个叫严序的年轻人。”李纯阳道。

“常有福是大赵谍子？！”清德诧异。

对方的反应，让李纯阳笃定，负责襄州与京城之间联系的，只有鹿南山！

或许还有那个洛的女人。

“严序，老衲知道，法家年轻一辈佼佼者，刑部七品主事。”清德领着一身魔气的李纯阳走向后殿，“法家年轻一辈，最出彩三人，被冠以‘天、地、人’三字，严序就是其中的‘法人’。”

“会起名字。”

清德愣愣，眼神阴沉狠辣：“这次计划险些被这么个毛头小子给破坏，我南燕谋划多年，真要栽在一个法家后辈手里，必会被贻笑大方！”

“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完，等鹿南山把狸猫送来，计划实施完成，我会找个机会，让法家失去这么一位出色后生！”

“记住多找些人，不好杀。”李纯阳提醒道。

走在前面的清德，转而回头看向李纯阳：“阁下既知道老衲身份，想必在南兴坊比老衲地位只高不低，阁下身份老衲不便多问，但今夜冒险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南兴坊，南燕的谍报机构，在南燕的地位和能力，等同于大秦的悬镜司。

李纯阳刚要说话，前面的清德就往旁边一站，一张巨大无比的慈祥面庞闯入李纯阳视野。

“轰——”

无比强大的神魂力量冲入李纯阳的大脑，企图将之意念搅碎。

万魂幡就要应激而发，被李纯阳强行压制，金睛破虚妄，那张慈眉善目的菩萨面庞变得肥肉堆积，始作俑者赫然是前方的佛像。

“什么……意思？！”李纯阳恼怒声音传来。

回望一眼佛像，见并无异常，清德脸上的冷冽一闪而过，重新换上真挚友善的笑容。

“阁下勿怪，虽说老衲不怀疑阁下身份，可这么个时间又是出现在寺庙后院，于情于理，我都要请九天玄母菩萨稍作探查。”

“菩萨心肠，玄母无异，阁下的身份，确凿无疑，老衲和玄德寺真正认下了。”

李纯阳盯着那座肉菩萨佛像，心有余悸。

前面大殿，玄德寺供奉的佛陀、菩萨都是金光璀璨，慈悲大气，而这后殿，这尊红漆肉菩萨，才是众僧虔诚供奉的神仙。

九天玄母菩萨。

李纯阳肯定，这是一个不逊色黑神爷的存在！

陈阳子一生追逐的目标！

“阁下可以说明来意了，可是计划有变？”清德问道。

“计划不变，我来是要一样东西。”

顺着李纯阳转身的动作，清德的视线出了后殿大门，越过那些糜烂景象，落在最后面的一排屋舍，瞬间了然。

“九生九魄轮回门？”

“是它。”李纯阳记下这个名字。

“九生九魄已经集齐，按理说可以让阁下带走，我接到的指示也是说会有人在需要的时候来找我取走这件法器。”清德面色凝重，“阁下能否告知，带走九生九魄轮回门要用于何处？是何计划？”

李纯阳冷笑：“你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