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黄毛的同伙眼看时机不对,开始给黄毛的家长打电话,他父母在外务工,只有奶奶在家,那些人也蛮仗义阻止黑衣服的人带他走。
黄毛一看这不是学校的人就开始慌了,他毕竟也只是个未满十八的孩子,镇静下来之后,用比之前更大的声音喊叫“救命!救命!救命!叔叔阿姨救救我,这些人是人贩子,他们要卖了我,救命啊!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这么猖狂以后你们自己的孩子也会被掳走卖了,救命救命!”
周边都是家长,他的这番话确实起了作用,一时半会少管所的人也解释不清,双方僵持了半个多小时,远远的黄毛听见他最好的兄弟虎子在喊“云哥,我把咱奶奶接过来了!”说着滴滴着喇叭把摩托开到人群里了。摩托车后座着他巍巍颤颤的奶奶。
如果说起先他还是在奋力用他在社会上学的手段挣扎,那么此刻特别是他看到他奶奶下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指责他而是扑过来护着他,然后反身就要给那些牵制着他的人跪下,边说着:“警察叔叔,不能去啊!他错不至此啊!去了一辈子就毁了,他父母在外是我没有照顾好,要去让我替他去吧!”
少管所的人自然不会让老太太下跪的,但是事情确实是闹得更大了,于是他的目光越过江宁五中的校门看向在教学楼三楼的白老师,白老师依旧颔首示意,事情还要继续下去。
为首的黑衣人拿出证件给老太太和围观群众,以及用学校门卫处借来的大喇叭,试图让躁动的人群安静下来:“各位学生家长,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是过来执行公务的,这小子你们这里的所长三番五次的提起过要送到我们那里去,街坊邻里都是知道的,大家继续有序地接送学生,不要拥挤不要围观,注意安全!小刘去把派出所所长叫过来吧!”
原本因为黄毛煽风点火颠倒黑白沸腾的人群,开始慢慢疏散。
这一切对于黄毛这个小混混来说真的是太混乱了,为了不让他奶奶跪下,他先跪下了,但是在那些更大的声音之下,他听到的是那些细小的嘲笑,
“六十多的人叫一个四十多的人叔叔,哈哈哈哈哈真好笑!!!”
“让奶奶出来给他担责,之前的威风怎么不见了?欺软怕硬不过如此。”
他好久没有这么明面着说了,因为人们都避之不及,周围的声音噪杂的他反应不过来,就是忽然想起教导主任和他说的那句:“你这样围追堵截有没有想过小姑娘后面的流言蜚语?人家可是要正经上学的大学生,你自己被人放弃也要拖别人下水吗?”不得不说作为他之前的班主任教导主任是在是一针见血对他也是手下留情。
于是他直起身子,大声喊着:“奶奶,是我不孝,让我和他们走吧!自己的事情自己担。”
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怎么回来了,也进入这场闹剧,他父亲想要递烟给人说情,被人驳回了,只有人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白校长接了他父亲递过来的烟,他站在他父亲那一边和少管所的人开始谈话④6①46
白校长说:“云云爸爸,我也不是能说上话的但是明白一个道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边黄毛爸爸还在想说什么半天也只是随声附和:“对对对,一定改!”
那头少管所所长说:“那你儿子跟踪尾随别人女儿这事情怎么改?”
终于见少管所的人有松口气的样子,黄毛爸爸又怕说错话只能看着白校长说:“您说怎么改都成!我这次回来就是解决这混蛋玩意的事情。”
白校长长长舒一口气,“现在无非就是他打扰人家女学生的事情,其他扰乱的事情暂且不究,这事情解决了等于我们原告也不追究了”
少管所的人说:“我可是听说这小子三番五次翻校园也不见改,以后怎么就会改掉了?”
“这简单让他直接和他父亲去广州好了,广州那么远加上他父亲管着肯定回不来的。”
少管所的人看着黄毛自己同意去广州以及周围这么多人,算是松口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后面就是黄毛和他父亲连夜去了广州。
说到这里丁书安卖了一个关子,故事讲完了,听完是不是觉得白老师也就一般般,只是简单的说情,你猜后面因为什么让这些学生怕他?
桑耳说:“黄毛的父亲应该是白老师叫回来的,在他奶奶后面出来应该也是白老师安排的,估计是父子关系不好。那就应该是一个局!”
丁书安惊讶桑耳的细致入微,接着说:“你猜的都对,就是忽略了一点,那个所长也是白老师叫过来的,事发前半个小时,他们还在一起吃饭。”
桑耳说:“那白老师真的很厉害,雷霆手段菩萨心肠,估计连黄毛都没想到白老师没有放弃他,一群大人做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劝他向善。”
其实更厉害的在后面,白老师还放出消息说少管所的人是学姐的某个亲戚找的,人家只是不方便出面,后面那些骂学姐狐狸精、婊子的流言蜚语也烟消云散了,这些人无非就是欺软怕硬,直接澄清远不如改变弱者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