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大脑缓慢开始转动,
闹剧?什么闹剧?
不,船,我需要一艘船。
在女人浅褐色的瞳孔中,这个猩猩般的男人仅仅只是转过头来,呆呆地看了她许久。额头上在打斗中被刮开的伤口,已然凝固成无生命的黑,胡子上还沾着睡觉时留下的口水。
还没醒?
女人心想
下一秒,奥兰多就感觉自己被粗暴地拉起跪在地上。
一盆冰水迎头直下,把他全身上下淋了个透心凉
“醒了吗?”
女人再次冷漠的询问,只是这次,语气中还带了一丝威胁。
奥兰多扬起自己浑浊的双眼,不知为何,他就觉得这女人是自己要找的老板。
是了,要找船
“船······”
“我需要一艘船······”
奥兰多开口了,喃喃重复着自己的请求
女人简直被气笑了,这个人在大闹了一台后,还是在自己酒馆里,是怎么好意思给自己提要求的。
但她的头脑总有一部分在保持清醒,立马找到了奥兰多的异常。
在手下给的资料中,这位幸存者明明一直都很怕海,但现在却要找她要一艘船,为什么?他终于打败恐惧了?还是,他也开始“异变”了?
对于女人,这是一场豪赌,赌对了,她能揭开一直以来寻求的真相,赌错了,她的命以至于同伴的命都会一同失去。
“船······请给我一条船,我等不了了”
“······请您给我一条船”
女人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等不了了”,什么叫等不了了?
心中奥兰多的筹码从一到十再到无穷,她要赌一赌,他是最后一个还保有理智的幸存者,不管如何,他是她最后的机会。
女人缓和了口气
“好吧,你成功让我对你抱有兴趣。”
“一条船很容易获得,对我也并非很大的损失。”
“两天后,港口西边会停着给你的船,我会把手续全都办好。”
“但作为交换,我不想再在酒馆见到你。”
“请吧,奥兰多·赫泽雷塔先生。”
奥兰多心中悬挂的剑终于入鞘,自然,他也不在乎自己是走出去的还是被丢出去的。
所以在他被拽走时,刚好没注意到身边瑟瑟发抖的老人,和背后陷入沉思的女人,还有一位在她身边待命的瘦小男人。
“扑通”
奥兰多被狠狠丢在了地上。
酒馆中人看到他的下场,个个都发出了惊天的爆笑,幸灾乐祸是这场闹剧的主调,酒馆中的气氛更加热烈。
奥兰多毫不在乎的爬起来,他的夹袄本就破烂,被这么一闹更是刮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把里面黄色的白衬衣给露了出来。
步履匆匆的回到家中。
家,没有家人,没有温暖的地方还能被称为家吗?
在这所房顶漏雨,墙壁漏风的房子里,奥兰多匆忙的翻找。
柜子,酒桶,床底,甚至是老鼠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