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范阳县的百姓乃至兵卒,为何都对本官敬而远之,莫非是此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刘渊非常疑惑,可哪知此话一出,旁边的差役却沉默了。
只见他脸色十分犹豫,龇牙咧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果然!
刘渊暗道自己猜对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竟然能让这里的人不顾官民礼仪。
“有话说有屁放!别娘们唧唧的!”而就在这时,憋了一路的典韦终于憋不住了。
被典韦这么一吓唬,这差役顿时一激灵,随后这才无奈的解释了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要从范阳历代县令说起。
范阳原本确实是涿郡较为富饶的地界,不少名门世家也都在这根深蒂固。
可问题也出在这。
世家中有世代忠良的,那自然就有勾结匪患,和官府沆瀣一气,处处搜刮民脂民膏的。
范阳张家便是如此。
要说起来,这张家家主和范阳卢氏颇有渊源,乃是卢氏一个旁系的女婿。
但别小看这个身份。
虽说只是外戚,还不是嫡系,但靠着范阳卢氏的关系,张家在这十几年内迅速崛起,俨然已经成了涿郡一害。
这些年来,张家不仅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而且历任来范阳的县令,全都被他们拉拢了过去。
靠着县令的默许,张家在范阳和涿县一带,大肆敛财。
欺压乡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百姓的税赋都被他们一举收到了五年以后,可他们自己却一分钱的赋税也不交。
有百姓来喊冤,结果差点被前任县令给打死。
就这,鸣冤鼓要来还有何用?
至于百姓聚集起来想反抗,那就更惨了。
张家和外面的匪患勾结,但凡有人带头闹事,当天夜里就会有马匪溜进城里,将人抹了脖子。
毫不夸张的说,现如今范阳和涿县的百姓,早已对县令恨之入骨。
刘渊这一路上,没遇到上来和他拼命的,已经是万幸!
“混账!这都踏马什么当官的!”而听到此处,典韦砰的一声就拍在了桌子上。
若不是不知去处,他此刻恨不得去张家大开杀戒。
对此,关羽也是眉头紧锁,脸色难看。
而蔡文姬听到这些后,她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平日里久居深闺的她,如何能听说过这种骇人听闻的事。
而反应过来后,她便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渊,想看看他如何处理。
对此,刘渊也是终于知道了问题所在。
范阳卢氏他知道。
这个世家算是世家大族中不错的了,家主卢植更是历史上配享孔庙的二十八位大儒之一,名列中华民族古圣先贤之中。
后汉书评价其为:风霜以别草木之性,危乱而见贞良之节,则卢公之心可知矣。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一个旁系外戚,竟然会仗着卢氏的关系,耀武扬威成这番模样。
难怪路上的百姓都恨他入骨。
这是对当官的彻底失望了啊,认为他也会和张家同流合污。
至于张家,他们没来迎接,必然也是给他下马威。
毕竟一个县令,张家恐怕真不放在眼里。
“县令大人,张家二公子有请!”而就在这时,还没等刘渊做出下一步打算,门外忽然传来了差役的喊声。
什么?
一听这话,刘渊顿时皱起眉头。
自己刚到县衙,屁股还没做热,张家就来人了?
看样子,这是请自己过去同流合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