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天两夜的严查,终于查到周震南枪击案中,有刘兴邦的手笔,可还不等颜子回派人继续查,颜琼枝就吵着要嫁给刘兴邦。陆诗音虽然想嫁女儿,却也不想这么着急,何况颜子康对这门亲事并不热衷,劝女儿道:“事关你的终身,要从长计议。”
“不能从长,娘,我已经是他的人了。”颜琼枝摸着肚子,一脸幸福,“说不定我都怀上孩子了。”
陆诗音愣怔地盯着她,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颜琼枝低头不说话,陆诗音气得半死,却无计可施,等颜子康回来,跟他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刘家既然想和我们颜家联姻,那就把琼枝嫁去刘家吧。我也眼不见,心不烦。”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把琼枝嫁去刘家?”颜子康还记得她先前也不是太愿意的。
陆诗音犹豫片刻,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这事瞒不住,她也担心颜琼枝会怀孕。颜子康听完勃然大怒,这个死丫头,坏了他们的计划了。抓起马鞭,就冲出去找颜琼枝,把陆诗音吓得,跟在后面直叫,“健林,健林,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颜子康要干什么?他要打死那个不要脸的逆女。
陆诗音的喊声,把住在主楼的众人都惊动了,大家从各个房间里出来,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颜琼枝,你给老子滚出来。”颜子康怒气冲冲地吼道。
人和动物一样,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颜琼枝听到吼声,双腿软了软,就想逃走,可是颜子康下楼下得极快,两步并做一步,一下就逮住了刚跑到院子里的颜琼枝,将她抓回了大厅,颜琼枝吓得喊道:“爹,你饶了我,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了,你哪里错了?”颜子康边问边抖鞭子,开始抽人。
颜琼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认错只是想避免被鞭打,颜子康的问话,她不知道在如何回答。颜子康看在眼里,就认为这个逆女,她根本就不知错,怒火中烧,这鞭子抽得更用力了。
家里除了颜子章,其他男人还没回来,都是女眷,可颜子章是个胆小怕事的,也不敢拦他盛怒的大哥。颜夫人问道:“琼枝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毒打她?”
这个问题,易欢和其他人也很想知道,可惜颜子康不打算回答,鞭子挥得更猛,颜琼枝被抽得满地打滚哀嚎。陆诗音在一旁边哭边喊:“别打了,别打了,会把人打死的。”
颜夫人着急地喊:“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光打人能解决吗?你这是要把琼枝打死吗?颜老大,颜子康,你这个混账东西,给我住手!住手啊!”
颜子康停顿了一下,颜子章见机上将鞭子夺了过去,可颜琼枝已经被鞭打得昏厥了过去。陆诗音扑了过去,将颜琼枝抱起,哭喊道:“琼枝,琼枝。”
“要不要打电话找大夫来?”曲玲儿问道,颜家是有家庭医生的。
“不用,这些都是皮外伤。”颜夫人赶忙道,老大虽然性情不好,可从来没有这么发火过,定然是颜琼枝做了什么惹怒他的事,家丑不可外扬。
颜夫人会想到的,知情的陆诗音就更能想到了,“五弟妹,麻烦,你帮我喊下人来把琼枝抬回房去。”
“不用喊下人了,我和七弟妹帮你。”王红扯了下易欢。
就这么一件事,就可以看出颜家嫡庶之间的问题了,易欢和王红帮着陆诗音,把颜琼枝送回了房,陆诗音留在房里亲自照顾女儿,办她上药,颜夫人把颜子康叫进房里去问话,其他人都散了。
两天后,易欢知道颜琼枝被打的原因了,嫌恶地道:“真是卑劣。”
颜子回冷笑道:“刘兴邦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让颜家不得不答应这门亲事,他是作梦。”
“可琼枝一副情根深种,非他不嫁的架式,要怎么办?”易欢问道。
“明天大嫂会送琼枝送回盛京老家,等过了一段时间,给她找个人嫁了。”颜子回淡淡地道。
易欢蹙眉道:“这到也是个法子。”颜琼枝的亲事,还真是不顺啊。
次日凌晨,陆诗音陪着颜琼枝,在一队警卫的护送下,离开蓟城。午后,刘兴邦得知,气得将烟枪折断了,“颜家人该死。”都已经是他的人了,颜家人宁愿将人送走,也不肯许配给他,就这么瞧不上他吗?他堂堂新贵军少帅,哪里配不上那个守了两次望门寡的贱女人?
刘兴邦愤怒地恨不能带兵,冲进督军府把颜家人全部干掉,当然这也只能想想他父亲让他来蓟州办的三件事,已让他办砸了一件,另外两件,他必须办好,否则他不能,也不敢回贵城,“一万不行,就三万,三万不行,就五万,五万不行就十万,我就不信那姓余的不贪。”
副官赶忙领命去安排。
刘兴邦觉得气闷,走到窗边透气,顺便看街景,然后就看到了易妙然和两人从对面的书店走出来。三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另外两人就往左走,易妙然往右走,进了一家咖啡馆。
好机会。
刘兴邦摸着下巴,露出一抹淫笑。
易妙然不知道自己被一色魔盯上了,她翻开了书,静静地看了起来。看了几页,肚子有些不舒服,易妙然招手让侍应生过去,“我朋友一会就来,你告诉她,我去厕所了。”
侍应生答应了,易妙然去了厕所,门被推开了,刘兴邦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易妙然刚才坐的位置前,“刚才坐在这里的小姐去哪了?”
侍应生答道:“小姐她去厕所了,一会就出来。”
“厕所在哪?”刘兴邦问道。
侍应生用奇怪地眼神看了看他,指了下方向,刘兴邦骂了句,“妈的,老子难道就不能上厕所?”
侍应生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那还敢多言。刘兴邦就往厕所走去,易妙然解决内急,走了出来,手上有水,轻轻甩了甩。
“哎呀。”刘兴邦故意装出有水甩到他身上的样子。
易妙然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没瞧见您。”
“没关系,一会就干了。”刘兴邦大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