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当饮!”
李敬同大笑,大大方方的走到一处塔楼前。他没有丝毫犹豫,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轻盈的飞燕一般腾空而起,向着塔楼顶部疾驰而去。
眨眼间,便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四丈高的塔楼顶部。
劲风拂过,白色儒衫随风飘动,猎猎作响。
这里是七环中的内二环,人流量已是不小,他这举动,很快就引得路人和摊贩们的侧目。
老实说,能攀上塔楼的不少,可敢于径直立足塔楼顶部的人却几乎没有。
这里是九流门核心区域,这样的行径,已经不是踩在塔楼顶,而是踩在九流门的脸上!
惊愕和议论声渐次增大,看向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李敬听在耳里,却未曾在意,这点议论声和围观的人,还不够!
环目四顾整片“南逆窟”区域。
在层层木屋中心,是一个直径约二十来丈巨大坑洞,四周站满持刀大汉。
往最外围看,则是如同废墟般的各式建筑。
“南逆窟”,更像是汴京流着脓的伤疤。
“其实……我真不想当显眼包。”
李敬嘟囔着,抽出两柄环首直刀,默默将真气灌注其内,在众人错愕的目中,双刀猛地的互相撞击。
“铛!!!”
清脆的金铁交击声远远传出。
原本没注意到他的人,也都将视线聚拢了过来。
塔楼内几个倒霉蛋,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路人的目光,都在注视他们。
“敌袭!”
“在二环,第五塔楼!”
有人弯曲双指入口,尖利刺耳的口哨声响起。
一至七环,渐次有口哨音传出。
还有数人在房屋间腾跃着,奔向二环。
李敬望向那巨大洞窟,除了搬运货物的升降机骤然一顿,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变动。
“……躲得够深,架子也够大的嘛!”
李敬自嘲一笑,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劲大喝道:“九流门和祆教管事的人,都给我滚出来!”
一股音波以李敬为中心,肉眼可见的向四周荡漾。
正在腾跃的九流门之人,闷哼一声,纷纷跌落于地。
围观的路人,连忙紧紧捂住双耳。
哪怕如此,也被震得头晕耳鸣。
声音回荡了很远,尤其是在那个巨大的坑洞内不断回响。
“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他……他一向都是这么张扬的吗?”
锻兵铺内,胡掌柜一脸错愕。
辛弃疾想起昨天在丰乐楼见到的画面,默默点了点头。
秦红玉却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对他来说,已经是隐忍了……这混蛋有时候挺无赖,有时候又一诺千金。”
她想起了李琮对李敬说过的话。
“这叫隐忍的话,若是他真的爆发,会是什么样子……”
隐忍?
没听错吧,你们年轻人现在管这都叫隐忍了?
胡掌柜那沉寂已久的热血都在上涌。
辛弃疾也面带好奇的看了过去。
“其实我也没见过。胡叔,你说不定一会能见着呢。”
“只是我听师门长辈说过,隐脉不隐了的时候,比疯子要可怕得多!”
秦红玉说着,取出一张符纸,快速叠出燕子的形状,又拿出那张印入阴魂青烟的符纸,嵌入符纸燕的背上。
施展道法,逆向追踪起祆教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