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的?”
老者诚恳摇头 。“不知道。”
司徒苍羽目光冷峻审视着他。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你们会驯兽?”
“会。”
“鹰、隼谁在驯养?”
“将军,我族驯养奇兽,鹰这类猛禽,没人养。”眼前瘦弱干巴的老者,眼神清白无比的说。
司徒苍羽双脚被食铁兽的毛皮,裹得发热,他生出双腿,搭在食铁兽肚皮上。
懒散斜坐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慢悠悠开口 “当初派金甲卫在山脉守护,是为了保全你们性命,如今既然安然无恙,你们留在何处都是你们意愿。”
“南疆山。” 司徒苍羽停了一下。“只要我司徒苍羽在边城一日,那里你们随时可以去。”
“金甲卫一千五百具头颅,还挂在兹国城墙,落叶归根是梁国人习俗。”
“本将,想见见雪国族长。”
司徒苍羽声音懒散又平和。
他无心为难眼前谦卑老头,甚至对他们心生怜悯。
老头再次匍匐跪地,感恩戴德:“将军心善,我南疆族世代没齿难忘。”
司徒苍羽扭头看向窗外,鹅毛般的雪花不断向下砸。
一望无际的白,看久了让人心寒。
“将军稍等,老生这就带他来。”
意料之外的回答,司徒苍羽回头,目光跟着他身影移动。
这么容易?提前料到?
不一会儿了。
甯进屋,身后跟着一位高挑的白皮肤老者。
司徒苍羽还是那副懒散姿态,只是目光凌厉的盯着那人。
“将军,这位就是雪族尊长【绥】。” 甯介绍说。
绥白衣白袍,整个人放在雪堆里都难以分辨。
绥上前两步,对着司徒苍羽浅浅点了一下头,厚重的嗓音,吐出两个字:“将军。”
司徒苍羽扯了一下嘴角,“【绥】寓意平安、顺利。”
“将军博学。”
两人对着司徒苍羽对坐。
司徒苍羽多年统兵征战,练就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场,在这种场合相当受用。
“为何是尊长?” 他挑着重点问。
“我族内部分权,如今没有族长。” 绥简洁作答。
司徒苍羽眉心微动,很快得出结论。“兹国城门头,是你对家做的?”
“将军聪慧,确实如此。”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把条件?”
“助我重掌雪国。”
司徒苍羽顷刻算出,这笔买卖不划算。
挑眉一笑,露出一抹阴鸷神色。“梁国参与他国内乱。”
眼见那人又准备开口,抢先一句:“你最后说详细些,盲猜累人。”
绥尴尬一笑,声音依旧厚重:“将军放心,不是现在....是以后。将军只需与我约定,雪国分崩离析之际,梁国和与梁国友好的君主,站在我这边。兹国城墙上的恶臭解药我双手奉上。”
“以后?......所以他是你找回来的?” 司徒苍羽朝着甯方向扬了一下下巴。
“是,又不是。”
一直静坐的甯开口解释 “将军,是【旌】让我们回来的。”
“【旌】?”
“就是我的对家。”绥说。
司徒苍羽在这方面,脑子异常好使。
“旌和兹国勾结,杀了本将麾下的金甲卫。”手指着绥说。“你被姓旌的迫害藏匿在他这里。”
手指跟着移向甯。“你表面是和姓旌的一伙的,实际是和他一伙儿的。” 最后手指指向绥。
“将军神人。”
“将军,不是姓旌,就是旌。”
司徒苍羽被他一本正经逗乐了。
打趣道 “灯下黑,被你玩明白了。” 须臾,“最后一个问题,金甲卫是不是旌动的手?”
“不知道,我手下的人一直监视者旌的动向,他们没出过雪国。”
司徒苍羽无聊摩挲着指腹,沉思片刻。“行,本将应了你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