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继续下伏最终举拳跪拜至地面或拜垫上,即将接地时,拳保持左手外右手内的状态手指伸开形成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的交叉叠掌,然后按于地,身体头肩进一步下伏,完成一次跪拜。
起身重复两次,完成三拜。
古代的一种跪拜礼,为“九拜”之一。
起源于《周礼·春官·大祝》,贾公彦疏:“一曰稽首,其稽,稽留之字;头至地多时,则为稽首也。此三者(空首、顿首、稽首)正拜也。稽首,拜中最重,臣拜君之拜。”
但道人之间互相稽首则无须下跪行稽首礼,正常站立行礼即可。
是为正常道家礼仪
但这只是道人之间的相互行礼,对世俗人,乃至达官贵族,黄帝九公都无需行礼。
顾彦舒仔细听着,她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记着,一边记,还一边在脑海里模拟,当丹阳子长老讲完,她也写完了,速记法是每一个博士生的必修科目,这点难不倒她。
写完,她很快也在脑海里模拟完毕,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又讲三宗道人们的道袍穿着以及形制。
三宗分别为太清宗,玉清宗和上清宗。
三宗道袍的形制不同,但颜色却是相同。
最低级为黄色道袍,寻常学有所成的道人均可穿着,也就是前世看的僵尸电影里林正英穿的那种。
而高一级的则是红色道袍,是那些能够熟读道家经典且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且修为达到筑基期的道士们可以穿着。
再往上便是蓝色道袍,便是此时丹阳子长老所穿的这种,形制规格很高,非寻常道人可以穿着,需要修行有成,对道家经典研习大成,修为达到金丹期才可以穿着。
而紫色道袍,则需要成为高功道人才可以穿了,所谓的紫袍天师便是如此来的,这无关修为,而是根据其对各宗派经典的研修,道德的修行,地位的高低来评判。
至于金袍,则是仙人才能穿着,世俗道人不可穿着。
这也被称为仙家五品,分别是黄,红,蓝,紫,金!
而像顾彦舒她们这种新入门的小道士,则只能穿着普通的灰色小道袍。
而这种道袍还不是刚入门就可以穿的,像这授业殿里的新入门弟子们,穿着的都是五花八门的各种款式的世俗衣物,想要穿着道袍,需要先修炼易筋锻骨篇,达到练气一层。
然后得到观中师父收入门下,然后开坛祁天,上禀天庭,为其赐下道号,录入道籍,方可发放道袍,法印等物,然后才可以由师傅传授术法。
而那些没有入门的,则只能下山去或者成为居士研习道家经典,学习相术,占卜,医术等寻常道人所学。
法印,是证明你是一个真正的道士的身份证明,若是丢失,在很多场合都无法证明你的身份,除非你的名声很大,可以刷脸。
否则会被认定为野道。
失去法印时,修行符箓法术的道士,将符箓画好了,也无法请来天上的诸神,因为请神符箓就像一张调令,在画好符箓后需要用法印盖章,否则天庭不知道你是谁,非是三清门下是无法使用调令进行调兵遣将的。
除非你是请一些山精野怪,倒是不需要调令,只需要修为达到或者进献祭品即可。
属于一种利益交换,进献祭品,对方满意了之后,就可以请它们来帮忙。
顾彦舒在老道长开始讲的时候便已经笔走龙蛇,飞快的做着笔记,很快就写满了一整张宣纸,将其放在身前的小案边,又拿起一张飞快的记录起来。
她这副动作,引得旁边的几个新弟子频频侧目,在看清她记载的东西后,纷纷咋舌。
心说还能这样?然后几人也纷纷加入做笔记的大军,丹阳子道长虽然讲得很慢,但却并没有给众弟子留有思考的时间,讲完稽首礼并未停歇,接着便讲起了道袍规制,讲完道袍规制又讲起了其他礼仪。
不做笔记还真记不住,这可是要考的,若是不记笔记,纯靠记忆,下月考试前能考过就见鬼了。
一堂课上了足足三个时辰,丹阳子道长便宣布散学,顾彦舒松了口气,总算讲完了,她抱着一堆笔记便朝殿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却被同为小竹峰新入门的两个女弟子叫住了。
“这位师妹,你这抱着的是什么?”两女弟子见她下课了之后,竟然抱着一大堆东西,纷纷好奇上前问询。
“笔记啊。”顾彦舒有些摸不着头脑,上课做笔记不是很正常的吗?
“笔...笔记?”两女愣住。
其他弟子见状也纷纷侧目,好奇之下便走了过来,见到顾彦舒手里抱着的一大堆东西,也是纷纷咋舌。
“恩,我可没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丹阳子长老讲的课没记住多少,就只能做笔记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顾彦舒点头。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句话说得太好了。”人群中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弟子闻言,眼睛一亮,高声附和道。
众人闻言也是纷纷点头赞同。
“这位师妹说的不错,丹阳子长老讲课虽然慢,但没有给我们思考的时间,不做笔记还真记不住。”
“对,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说为什么桌案上会放着笔墨纸砚,原来是让我们做笔记的啊,也不知道丹阳子长老明天还会不会讲这些,要是不讲了,月底考核我们岂不是要完?。”
“嘿嘿,你们没记住,可以找我啊,我的笔记可以给你们誊抄,只要每人给师妹一点报酬就好啦。”顾彦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嘿嘿一笑,抛出自己的如意算盘。
一群新弟子闻言大喜,纷纷围拢过来,询问顾彦舒需要多少银子。
顾彦舒故作沉思,片刻后,说道:“我记录笔记也不容易,手到现在还酸疼呢,但大家同为师兄弟姐妹,恩...这样吧,每人5两银子如何?”
一众人闻言,有的眼前一亮,连忙掏钱,表示很合算,收了银子,顾彦舒便将一堆笔记递给他,几人接过后,便开始伏案奋笔疾书。
也有一些囊中羞涩的弟子闻言面色一白,顾彦舒看在眼里,却没有什么表示,没钱?我也没钱啊,爱莫能助咯,如果你们态度良好,可以舍下面子找我说说,倒也不是不可以免费给你们誊抄,但态度不好,还舍不下面子的,就抱歉咯。
其中自然就有这种人的,在听到顾彦舒要收费后,纷纷出言指责她太过市侩,不念同门情谊等。
顾彦舒报以一笑,什么同门情谊?老娘与你们见过都不超过三次好吧?她都懒得搭理这种东西,什么玩意儿。
你不做笔记,我辛辛苦苦做的要给你免费誊抄?你怎么那么脸大呢?
当然,这种人是为人所不齿的,即便是那些掏不起钱的弟子,闻言也纷纷怒目而视,有的脾气暴躁的弟子更是对其破口大骂。
当然,这些可爱的师兄弟姐妹们虽然在骂人,却很是文雅,出口成章,引经据典,不似那些地痞流氓一般吐垃圾话,听得顾彦舒都是一愣一愣的。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品行还是很高的,对于这种喜欢道德绑架的做法,根本不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