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刘义真连说三声好,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怒意,“你是借道荡平宵小之徒,可敢问那宵小在哪?难道躲在你军阵中的司马楚之、司马文思、鲁轨三人,不是我大晋的逆贼?你还准备继续袒护他们不成?”
“桂阳公此言差矣。我等此次前来,乃是奉大魏皇帝之命,特来捉拿司马文思、司马楚之和鲁轨三人。此三人乃我大魏之敌,我等并非袒护他们,而是奉命而为。还望桂阳公明察见谅。”
这真的是把自己当成傻子啊!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哄小孩玩呢?
“刘乞!”刘义真怒道,“给我带人冲阵,我势要宰杀了这厮!”
“诺!”刘乞翻身上马,说话间就要带着手下将士冲阵而去。
毛德祖死死拦住刘乞,抱拳道:“桂阳公,万万不可,此刻河南初定,宋王也欲承继大统,在此关键时刻,还不能与北魏撕破脸皮!请桂阳公消消气!”
“这黑面贼,辱我太甚,我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真的把我当成弱智!”刘义真气呼呼的说道,但气归气,冷静想想毛德祖的话,也并非虚言,现在确实不是与北魏开战的好时机。
事已至此,不接受,又能如何?刘义真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旋即又想到了点什么,旋即对刘乞说了些什么,刘乞心领神会,立刻转身而去。
“好!于将军,你等缉拿宵小没错,但司马楚之等人部众数万,均是我军击溃,我们来算算这笔账,你应该如何支付!”
于栗磾一愣,心说什么账?这有什么账,难道你小子还想开战不可?
“是个人都知道,给人打短工,自然是要付工钱!此番我等又率部众帮大魏缉拿宵小,损失颇重!难道你魏国就准备白白接受我大晋的恩惠吗?”
此话一出,魏军阵中爆笑连连,感情这位桂阳公是来讨要工钱的,纷纷对刘义真发出嘘声。
刘义真也不气恼,只是静静看着于栗磾不说话,于栗磾刚想搪塞过去,就见到刘乞拿着一把刀,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走到了军阵之前。
“于将军,黑槊公,可曾见过此人?”刘义真一脸玩味的说道。
于栗磾定睛一看,顿时惊讶的说道:“奚将军?!奚将军为何在此?”
此人便是数月之前被俘的奚贵,当初长孙嵩派人来商谈换俘事宜,收了人家五万石粮草之后,死活不将奚贵放回,一会儿说奚将军感染风寒,恐怕不宜轻动,一会儿又说与奚贵相见恨晚,一见如故,想留奚贵多住几日,所以便一直被扣押至今。
原本为了今天能将他和司马楚之一并送往寿阳供自己老爹处置!
“对!于将军!是我啊!”奚贵看到于栗磾之后,兴奋的大喊!
喊叫声着实令刘义真心烦意乱:“刘乞去给他耳光,叫他闭嘴!”
刘乞听令之后,毫不犹豫,啪啪给了奚贵两耳光,奚贵立刻不再叫唤,神情呆滞的看着前方。
“于将军,你是否应该付出一些代价呢?”刘义真笑着说道,“毕竟这个人是山阳公的侄子,老子今天就当一回绑匪了,怎么的,要么出价,要么就把这厮人头带回去给奚斤!”
于栗磾心中暗骂不已,他知道自己被刘义真摆了一道。
但是他也不能公然拒绝,毕竟奚斤乃“八公”之一,深得拓跋嗣的荣宠,万一因为自己不肯救援,这以后两人再相见,可真不好说话。
“好,桂阳公,快人快语,果真痛快,你开个价吧!”于栗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