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小队人马能在事后尽快赶上大队,阎月朗特意调派了马匹,找了十人护送。
次日一早,队伍出发,这队小队就慢慢的和大队脱离了开来。
直到晚上安营扎寨,伙头兵最先发现了不对劲。
装着厨房家伙什的车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众人小心翼翼的围上去,猛的掀开了遮雨的油布,却只看到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姑娘。
顿时面面相觑。
出发前,明明已经点数过了人头,怎么、怎么有两个突然会出现在马车里?
把人领到阎月朗面前的时候,连阎月朗都惊讶了一下。
他明明白白的记得点数了两次,人数并不缺,火头军的马车也是提前打包好的,怎么就这么大活生生两个人钻进了马车里?
下意识就起了戒备。
两个姑娘似乎是两姐妹,穿的衣服花纹样式都相近,只是衣襟的颜色依稀分辨的出并不一样。
甚至长期没洗过的脸上也看得出相似的眼睛。
她们哭着跪在地上求阎月朗收留。
此时大队已经和护送女人们的小队拉开了很远的距离,为了这两个人再耽搁一日,肯定是不可能的。
“你们究竟是怎么钻进马车里去的?”
阎月朗忍着怒气问。
两个姑娘并没有眼神交汇,她们垂着头,用袖子擦着眼泪说:“我们害怕你们把我们再卖掉,所以才……”
“你们究竟是怎么钻进马车里去的?”
阎月朗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他不想知道什么前因后果,只想知道她们是怎么钻进来的。
“我们、我们趁你们不备,当时几位军爷正在抬着锅,就趁机钻进马车去了……”
两个火头军愣住。
就是他俩抬的锅,可是他们放锅的时候可不记得有什么人在那下面啊!
阎月朗是个严厉的人,火头军急忙拱手:“大人,咱们收拾东西的时候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啊!”
相比起两个莫名其妙的外人,阎月朗自然更相信自己人。
只是他抬了抬手:“下不为例。”
便似乎要把这件事揭过去。
舒妙倒是微微沉思,接过话来:“既然都如此了,又不能不管,不如就让她们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的马车里也还能再带两三个人呢。”
露喜诧异,悦喜也悄悄扯了扯舒妙的袖子。
舒妙不以为意,笑着说:“都是姑娘家,也不用太过忌讳。”
还不等阎月朗张口,两个姑娘倒是谢的快。
这么一来,阎月朗倒是没了回绝的理由,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后来几日,两人和舒妙她们混熟了,或多或少的说了她们的故事。
两姐妹姓杨,家住南边的明洲,父亲只是个杀猪的。
有一日镇上来了个人买肉,却处处找茬,逼得他父亲不耐烦,与那人吵了几句嘴,那人二话不说就将她们父亲打死了。
打人的那人跑了,后来听官府说,那人打杀了人就跑进庙里剃度成了和尚,倒是不好再追究了。
她们的母亲一个人不好过活,就带着两姐妹改嫁去了十里外的俎庄。
谁知道看似和蔼的继父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想要对两姐妹下手。
两姐妹只能逃了出来,却没想到刚出虎口,又入狼穴,被拐子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