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坐在椅子上,觉得心很累。
在得知舒三娘被送走之后,她就已经十分沮丧了。
明明这是最有希望的一次,可她还是输了,又或者她太过笃定这本书带给每个人的影响了。
总之不甘心,可又别无他法。
赵方进进来,神态很是不安:“有人在私下查娘娘的往事。”
他们的人手有限,直到现在才察觉出来这件事。
温宴希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他们查到了什么?”
“恐怕……”该查到的都查到了。
区硕俭觉得这事根本没所谓:“事情早就是无头公案,就算怀疑到我们身上,也没有任何证据。”
可温宴希在意的,是关于自己最早的过往。
六七岁穿越来成为温宴希,她就曾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能断文识字的能力,当时着急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回到温家,这才去揭了诗贴。
依照沈霄月和舒妙的调查,她们一定能找到自己最初的事情。
没证据是一回事,创造证据又是另一回事。
谁知道她们会无耻到什么地步?
沈霄月倒还好说,只是舒妙一直都是个不安的因素,因为她仿佛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事,让人摸不清她的手段。
而区硕俭则是忧愁战事。
他向温宴希说了朝堂上的纷争,却见温宴希眼前一亮:“这不是正好,把阎月朗赶出京都去,就算折掉了雍王的一只羽翼。”
很显然,阎月朗已经不堪重用了,与其留着他在京都和雍王沆瀣一气,还不如压着他用不重用。
区硕俭这才想起阎月朗曾是北疆的将士。
这事根本不需要思虑,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久之后,整个京都都传开了,忠勇侯家的小侯爷和金士禁军的折冲郎将将会分派两路,各自押送粮草去北疆。
沈霄月坐在车里一路上都是唉声叹气的,连舒妙都受不了了。
“我又不是要去死了。”
沈霄月看看她,又叹一口气:“可你要去北疆了,那么远那么冷……”
“又不是不回来。”
送粮草而已,按照规矩,粮草签收后,押送粮草的军士们都要返回京都的。
沈霄月却冷冷一笑:“打个赌,你们前脚到北疆,恐怕让你们留在北疆的圣旨后脚就到。”
这事是个老计谋了。
一接到圣旨,顾寻之就和阎月朗说了这个可能性。
毕竟阎月朗没站在皇上身边,又不好合理剔除,好不容易现在有机会,皇上又怎么能放弃。
“那也没办法,总不好让我自己留在京都,成为掣肘阎月朗的把柄吧。”
舒妙也跟着叹了口气。
这不仅仅是她和阎月朗的决定,连蒋大人和蒋夫人也要她跟着阎月朗走。
即便不舍,也无可奈何。
沈霄月也明白,时至今日,舒妙就是阎月朗的软肋,她不能单独留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