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月朗看着舒妙,没来由的想要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若是我说行,那你以后还会不会想着离开我?”
舒妙又一蹙眉,小手握起的拳头就砸在他胸口:“你又偷听我们说话!”
“不是我,是雍王偷听,告诉我的,说你要和沈大姑娘商量着离开我们。”
舒妙一翻白眼,心里给区硕衡记下一笔:“你们要是顶好的,谁还会想着离开。”
阎月朗觉得自己很冤枉啊:“我哪里做的不好,只要你说我就改,你瞧,这些日子你不在家时,我也日日沐浴的。”
舒妙这才发觉,最近跟在他身边再也没闻到过男人身上的味道,大多还是那股清新的琥珀香味。
她恋念那种味道,所以喜欢和阎月朗拥抱。
硬要说他哪里不够好,那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舒妙没法说,只娇嗔一声:“先去招呼客人吧,免得叫人看你笑话。”
就这么几句,就已经叫人看的清清楚楚了。
周围的客人们可是万万想不到,一向冷面寡言的阎月朗在他娘子跟前竟然是这个样子。
偷偷摸摸的去拽人家的手,还被人家嫌弃。
讨好之情溢于言表。
新娘子被接走之后,娘家这边的宴席才开始。
舒妙毕竟是娘家嫂子,陪着去招呼女眷们,阎月朗就在外院忙。
不知道什么时候,舒三娘悄悄出现在了内院小厨房里。
厨娘们是外面请的,忙的热火朝天自然也没顾得上她,只有人看到她在笼屉前站了站便离开了。
到晚上的时候,这宴也落到了尾声。
宾客们纷纷醉醺醺的告辞,舒妙和阎月朗把人送到门口,这才舒了口气。
今天阎月朗被同僚们灌了酒,脸上通红一片,偏偏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叫人觉得他好像没吃醉似的。
舒妙自然也没逃过去,被几位太太灌了几杯酒,倒也还好,只是到了晚上一吹风,她就有些困了,脚下轻飘飘的站不住,依着门口才勉强打起精神。
本来说好今日还回蒋家去的,这么一来,倒是不好走了。
露喜搀着舒妙,心想反正舒妙是正经的阎太太,住在这又没什么不妥当的,便自作主张叫人去打发马夫卸了马车去休息,一边就要往院子里头走。
阎月朗及时的扶住了舒妙,抬手一勾,把人横抱起:“你去叫人备些热水,再煮些醒酒汤来。”
露喜笑着应了下去,目送着阎月朗抱走舒妙,这才小跑着去了厨房里。
舒妙觉得自己躺进了刚刚割过的青草地上。
好闻的青草枝叶的味道让她放松。
抬手一勾,就攀在了阎月朗的肩膀上。
每次醉酒后,她都会这样。
阎月朗已经习惯了,可依旧抑制不了心里的悸动。
舒妙把脸埋在他的衣襟上,温热的气息似乎能穿透厚实的缎料与柔软的中衣。
他的胸肌下意识的紧实起来,脚下也走的更快了些。
只是还没到葆光苑,舒三娘就跳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她倒是没想到,这舒妙这么不要脸,竟然还装醉要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