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庭酒楼?呵,真是选了个好地方。”中年人挺了挺腰板:“现在有他消息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站在大厅中央的人有些支支吾吾
“不过什么?”中年人侧过头,年轻人拱前几日:“朔寒卫来报,皇上的两个公主全在夜景天手里。”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他,跟他爹一样的狠。”中年男人突然开怀大笑:“这种场面我可真想亲眼看一看啊。”
“可是,战局不利,您要是去京城,那胶东这边就是群龙无首了啊,更何况,那可是京城啊………”年轻人的语气里都是担忧
中年人则是摇摇头:“正是因为战局不利我才要去,这场仗再打下去,最后失败的还是我,所以”他转过身:“临死前,我还是要把这份大礼送出去的。”
“他不是想知道那个东西的持有者是谁吗?那好,我就给他送过去,让他好好看看害死先皇后和雍王妃的人是谁!”中年人目光发狠
下边的年轻人心头一惊,可是,中年人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后者上前,男人在他耳边耳语:“如果京城传来了我的死讯,所有人倾巢出动跟他们死磕,给瓦鞑部争取时间。”
“瓦鞑部?通敌可是死罪啊!”年轻人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人竟然会做出来这么荒唐的事情
中年人勾起嘴角,眼角泛起一丝冷光:“京城腹背受敌,夜墨氶,离了我,我看你怎么办!”
京城,胡幼京刚出护国寺,就看到夜无忌骑着马飞驰而过,他赶忙大喊,可是少年眯起眼睛完全没有听到,侧马奔驰,胡幼京皱起眉头,随后看见夜天成的马车慢慢悠悠的从后边跟着,赶忙拦住马车
他一下子跳到马车上 ,掀开车帘走了进去:“二殿下,四皇子这是怎么了?”
夜天成歪着头看了看来人:“胡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胡幼京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四皇子的安危与我息息相关,看到他这副样子,臣自然是担心。”
夜天成笑笑,把折扇放到一边,从桌子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三公主和五公主现在都在夜景天手里,他这是赶着去救人了。”
“什么!”闻言,胡幼京大惊失色:“五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落到他手里的?”
贺天才摇摇头,少年理了理衣领:“这我就无从得知了,跟你说的这些还是父皇召见我们的时候说的。”
胡幼京皱紧眉头:“太奇怪了,从三公主被绑架后,夜景天就一直给我们留线索,似乎就是故意引导我们去找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二皇子摇摇头:“胡公子所言差矣,其实夜景天的目的是为了换回夜勋。”
胡幼京似乎没有听进去,他下了马车,直接去了护国寺的马厩,挑了一匹快马
“这绝对是个陷阱,夜无忌啊夜无忌,你真的没看出来吗?”他翻身上马,手持缰绳,飞奔而去
坐在马车上的二皇子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勾起嘴角,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跟上他们。”
马夫领命,勒起缰绳,向前而去
几个小时前,白磊穿着便装,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而旁边的小姑娘则是一袭青衣,活蹦乱跳
白磊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要张扬,小心为上。”
小姑娘心领神会,这可是她第一次潜入酒楼营救人啊,第一次能不兴奋吗?!
白磊拉着她的手,防止她太过惹眼被别人认出来,两人一路来到城西,这时,小姑娘一屁股坐在一个馄饨摊位:“累死我了,护国寺在城北,一路走到城西,我走不动了。”
白磊皱紧眉头:“我就说你别跟来吧,你跟来只能给我徒增麻烦……”
听到这话,小姑娘赶紧站起来:“才……才没有,刚刚我什么都没有说,继续走。”说着,就要往前走
白磊从她身后把她打横抱起:“算了,我抱着你走吧。”
小姑娘抬头看了看他:“额……这不太好吧?”白磊不满的看了怀里的人一眼:“那你自己走?”
小姑娘赶忙摇摇头:“那还是算了吧”
根据白家线人提供的消息,夜佳芳被绑架的当晚,就有一个蒙着面的人背着一个箱子入住了二庭酒楼,这一住就住了半个多月,春闱已过,秋闱还早,此人就有常住之势,很是可疑
为了安全起见,两个人到了城西,白磊带着她去了对面的春风酒楼,两家酒楼就开在对门,明争暗斗了几年,直到雍王垮台才分出胜负,而这春风酒楼乃是二皇子殿下的产业,所以二者才有争斗的资本
白磊走进酒楼,一个小二走上前:“这位客官,您是吃茶还是住店啊?”
白磊把怀里的小姑娘放下:“还有客房吗?”
小二把汗巾搭在脖子上:“有倒是有,但是吧,把您的腰牌拿出来看一看。”
“腰牌?什么腰牌?”白磊很是疑惑,小二嘿嘿一笑:“您是第一次住我们春风酒楼吧。”
白磊点点头,小二倚在楼梯旁:“整个京城都知道这春风楼是二皇子的产业,对这些皇族子弟和京城有名的达官贵人开放入住,平常百姓只能吃茶或者吃酒。”
白磊听到这里,有些不悦:“所以没有这腰牌就不能住了?”
小二点点头,但又摇摇头:“这也不是不行。”
少年很是疑惑:“那还有什么法子?”
小二走上前,在少年面前伸出手:“如果您给的起六百两银子,倒是可以住上一天一宿。”
“六百两!什么酒楼住一晚上要六百两!你这是青楼吗?”白磊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了,小二耸耸肩:“二殿下做的是正经生意,如果面对所有人都开放,那怎么凸显皇室资产的地位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姑娘这时站了出来:“你就不怕你这酒楼生意做不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