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人家懂得可续持续的割韭菜,而不是这般彻底噶了根。
“这位老爷,这有什么误会不成。”
税吏刚要发怒,突然看着张还真身上儒袍,还有那一身不威自怒的修行者气质,脸上顿时一变,堆满了笑意。
“误会,哪里有什么误会。”
张还真哈哈一笑,抚掌道:“张家村是我的地盘,你来我的地盘,怎不交礼物。”
原本抱着一丝希望的村民顿时黯然失色,而,税吏顿时大喜,指着拉来的一堆税,赔笑道:“您看中什么,谁便拿。”
“我要一袋子磨好的精面粉。”
张还真寻了块石头,大大咧咧坐下,冷笑道:“不要见半点谷壳在上面!”
“这个好办!”税吏松了一口气,从强征暴敛的东西中挑出了一袋面粉,恭敬地送了上去。
“唉,这些都是陈年老面粉,已经不香甜了。”张还真指了指旁边一袋子的谷子,还有磨盘与黑驴,厉声道:“我要新鲜的面粉,新鲜的!”
“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税吏暗暗叫苦,以为自己冲撞了张还真,修行者要拿自己在家乡立威。
“小的,这就去办。”面对下位者趾高气扬,但,见到比自己地位更高的存在,税吏不敢有任何反抗,准备套上黑驴,拉去磨粉。
不料,张还真一把抢过黑驴,咳嗽道:“驴拉的不好吃,人拉的才好吃。”
“诺!”税吏脸色一青,但,还是忍了下来,指挥着几个混混,一起拉着磨盘,充当黑驴。
忙活了大半天,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地上的面粉也快有半袋子,税吏见情况连忙上前赔笑道:“这位老爷,您看如何了?”
“还没完。”张还真坐在石头上,慢悠悠道:“面粉磨完了,还有一袋子的米糠。”
税吏神色一变,苦笑道:“方才要面粉,怕是老爷家里面要烙饼子,做面条,这要米糠是作甚?”
“我拿来喂鸡不成!”张还真大怒道:“我前几天吃了吴秀才家一只鸡,今天便拿米糠还他做人情,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税吏顿时低头,跟着几个混混,趴在地上找了半天米糠碎屑,方才装了一小袋。
“老爷,您看这米糠也装好了。”税吏赔笑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慢着。”张还真拿来一根蜡烛和一把铜锁,又指了指面粉和米糠,朗声道:“等狗舔完了面,鸡啄完了米,这蜡烛烧断了铜锁,你才能走。”
“你,你这不是消遣我嘛!”税吏大怒道:“我是官府派来的,与那灵水派大师兄有莫逆交情,也是个人物!”
“消遣你怎么了,你算什么人物!”
张还真猛然跳了起来,一脚将税吏踹飞出去,连打了三拳,一边打一边骂道:“我拜师山长,受银章调遣,领着数十个修士,坐镇张家村,也不枉了叫做镇城南。”
“你是个强征暴敛的小吏,狗一般的东西,也叫做镇城南!”
入了品的修士力量大涨,张还真又是含怒出手,没有个轻重,税吏打得眼睖缝裂,乌珠进出,也似开了个采帛铺的,红的黑的绛的,都滚将出来。
看得两侧混混胆战心惊,而那些受委屈的村民连忙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