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进殿,连忙跪拜,朱柏上前,扶起朱标笑道:“大哥,你我兄弟之间又何必行此繁琐之礼,快快请坐。”
朱标仍然拘谨,但却没有任何关切,反而开门见山。
“皇上,臣听说皇上欲迁都伊犁,可有此事吗?”
果然是为此事而来,一切尽在朱柏掌握之中,想必在此之时,父皇也应当知晓。
群臣在大殿之上上去劝说无果,因此试图以父兄二人进行劝解,想让自己解了坚定。
“不错,弟正有此意。”
“皇上万万不可!”
“为何?”朱柏心中有些失望,原以为像朱彪这种人应当会有长远的战略眼光。
却未想到竟然与朝中大臣毫无二致。
“还会加上来圣上方才登基,应当先以身而稳朝局也。”
“此时迁都实为不可,况且伊犁之地寸草不生,汉民不善牧畜,无法长生了。”
“大哥,大哥所虑已在朕的思虑之内,此事不必担忧,朕自有办法。”
“可王都远迁,东南之地如何?”
“此远离政治中心之地,恐时间久远,难以服从国家之命,更为不妥呀!”
又是这套心意,无非就是为了劝阻自己迁都伊犁而已。
“大哥,朕欲行此事久矣,岂能不备,方今所虑之事,朕皆有打算,不必担忧。”
朱标惊讶,他也是从现在才知晓,朱柏想要迁都的想法原来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定下了。
只是苦于未曾登基,更无迁都权利。
但现在不同,他已成为了天下之君,华夏之主,所做任何决策,这是理所应当。
“可是皇上可曾考虑,其藏区高原也,汉民迁徙,必然水土不服,恐有伤人命啊。”
“此事朕也有所思虑,大哥不必复言!”
“皇上……这……”
“朕的心意已定,无论何人都不能覆改,大哥,你我兄弟理当齐心。”
“切不可如此啊!”
还未曾等到朱标说完,朱柏便打断了他的话,同时更是向前左手靠在朱标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其语气更为语重心长,原本倒是朱标劝阻,现在反而成了朱柏在苦苦劝说。
手上动作也更像是一种敲打,其中深意便是希望大哥不要插手此事。
既然自己认为不妥,留在旧都便是,为何劝阻自己?
况且朱柏的战略眼光已远超于众人,今后所获得之称号更是常人不能知晓的。
又怎会因为满朝文武的苦苦劝说就改变心意?
若无此番坚定,又怎能成就大事?
朱标见状也只得站在原地叹息。
“如此皇上之意,臣心已知,既然皇上心意已决,臣只希望皇上之意上顺于天,下顺于民。”
“臣,告退。”
朱标苦劝无果,也只得默默离去,朱柏点头未曾送客,反而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她心里清楚,大哥这边儿倒是小事,兄弟之间没有从与不从,只有相互理解而已。
可是父亲却不一样,我自己所料不错,朝中群臣也应当将此事告知给了父亲。
还不知父亲是何等打算。
不过,朱柏心如明镜,伊犁之地确实是不拔之地,若是迁都于此,必然是主动寻求麻烦。
可是一旦朱柏的心意定下,那便不会再惧怕什么麻烦了。
疯狂当与实力相称,战略眼光更要以军事实力辅之!
以大明朝强盛之军,马踏万里之势,且朝中贤臣更多,何惧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