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脖颈在千锤百炼的战士手中如同羊皮纸一样被摧枯拉朽的撕裂。
一股鲜血喷洒而出,腥甜的血液溅射到吕布脸上。
熟悉的杀戮的快感充斥着吕布的全身,把吕布带回到那段天下无双的记忆中。
“痛快,再来!”
吕布斩杀一人,乘胜追击攻向残存的两个杂兵。
望着有如魔神的吕布,两个杂兵战意全无,手中的长刀胡乱挥舞,脚步不停后退。
吕布脸上浮现一丝不屑,战斧势出如龙,直接打飞了其中一人的长刀,又一个干脆利落的横劈,在另一人惊恐的目光中将其枭首。
抛飞的头颅好似深谷的落石,重重砸在城楼之上。
人头的双眼睁大,与脖颈相连的缺口渗出鲜血。
“魔鬼!”
仅存的民兵发出一声尖叫,随后竟然身体向后倾倒,径直坠下城墙。
“哈哈哈哈!”
吕布畅快的大笑。
这等鼠辈,也配与我为敌?
此时的城墙已经肃清干净,望着城垛的攻城梯,以及城头下蚁群般的兵众,吕布抽弓搭箭精准的将正在攀登的兵卒射落。
一支支羽箭呼啸着收割敌人的生命,吕布附近的城墙面上短暂的为之一空。
左近的守军见其如此神勇,顿时士气大振,攀上城楼的敌人立足未稳,纷纷被赶杀下去。
一时间,整个城楼上到处都是惨叫与哀嚎。
胜利的天平渐渐向守城者倾倒。
夕阳逐渐隐没了身形。
城楼上的王旗迎风招展。
伴随着光线的消失,远处甲衣鲜明的战阵中,突然传来悠长的号音。
闻见这嘹亮的军号,正在攻城的兵卒们如蒙大赦,有的甚至直接抛下手中的兵刃向远方溃散而去。
撤退的兵众与远处严整的战阵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条水流,所有的民兵都自动避开战阵正面。
由全副武装的重甲步兵组成的军阵,好似一块巨大分水岭,将潮水般退去的征召民兵分成两块。
“呼”
“幸好只是派了一些民兵,不过现在民兵都能打上城楼了,如果是卫兰重甲兵的话,恐怕王都已经沦陷了。”
“芬里尔,你可真是勇猛啊!不过什么时候你的箭术也这么好了?我记得你之前一直认为弓箭是懦夫的武器啊。”
黑甲战卒坐在城墙的地板上,丝毫不顾身周斑驳的血肉。
自己什么时候会用弓箭?
“你?本将这是——”
眼见局势稍安,吕布疑惑的开口,道出心中的疑问。
等不及那黑甲战士回答,吕布便感到一阵晕眩。
天与地的界限蓦然模糊起来。
“啊——”
吕布痛苦的大叫,随即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嗯?芬里尔!”
那黑甲兵手忙脚乱的靠近吕布。
“牧师,教士,随便什么人,有人受伤了,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