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在从御书房回寝宫的路上忽然发病昏迷,太医院匆匆赶来,由院判领头轮番给他诊脉后,得出他是中毒的结论。
太后撑着病躯坐镇乾清宫,命太医立即给雍帝配药解毒,同时下令皇宫戒严。
但宫里人多眼杂,皇上出事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传了出去。
普通的小老百姓自然听不到风声,但京城中这么多权臣贵人,皇亲世家比比皆是,这些人的消息最为灵通,根本就瞒不住他们。
有皇城司的人来报信,姜衔草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皇上出事了。
她拉住皇城司的人询问沈逾白的去向,得到沈逾白已经进宫的答案。
舒蔺月走进书房,见她一脸沉重,就猜到这座皇城怕是要变天了。
“这时候给皇上下毒,一定是皇后和孙家的手笔。”
姜衔草道,“只是皇后和太子都被幽禁在各自的宫里,被看守得极严,右相在朝堂上虽然势大,但皇上对他早有提防,就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严格排查过,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到给皇上下毒,真是手眼通天。”
舒蔺月在她对面坐下,顿了顿道:
“烂船仍有三寸钉,更别说中宫皇后了。
她执掌后宫这么多年,即便一朝之间被皇上下令禁足,身边的内侍宫人也都出不得坤宁宫半步,明面上是失势了,可她这些年来暗中培养的势力仍然纵横交错在三宫六院。
又和皇上做了半辈子枕边人,若是她平日里手段足够高明,皇上身边有被她买通的人,不足为奇。”
姜衔草却是摇头道:
“不像。”
舒蔺月看着她,“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