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看病就得找有统一身份的人————医生。
他杀的人太多,所以他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在跑路。他跑过了好多地方,西边到了大漠北方到
了草原东边到了海边南方到蛮地。
他甚至有过跑到国外去的打算,但是一想到语言不通他又毫不犹豫放弃了。
他如果继续杀人下去,全国已经没有可供他跑路的地方,他只能再循环跑一次,他只能希望被他
杀死的人的家属已经把他忘记。
有时他也问过自己:“你这样一直跑下去,到底累不累?”
他回答自己:“不累,我在跑路中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他每次这样回答自己后,不禁笑了起来。
下次又会是哪个倒霉鬼死在他手上呢?
有时他会想到死在他手上的那些病人,比如刚刚这位十六岁痛经的少女。这位少女本来只是一次
寻常的痛经,但吃了他的药后出血不止。
他想到了跟她看病的一些细节:记得跟她把脉的时候,握着她那温润柔软的小手,像有一股气
流传遍全身。她那几分生涩有气无力的脉动,似乎在不断敲打他的内心,他不自觉心花怒放,各
种大胆的想法在大脑狂奔。
说实在的,跟她看病的时候他的确想入非非心不在焉。
但是他希望他还能遇到这样的少女。
他对自己说道:“下次可不能再把人家治死了,就算是治死也得让她慢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