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栀夏的心异常烦躁,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想做什么也做不好,为什么自己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什么才华也施展不出来。
她的心呢,就仿佛是被偷走了一样,越到了要学习的时刻,她的心则越是静不下来;她的大脑也仿佛是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一到了要动脑的地方,她的大脑便发出了“咔嗒-咔嗒”的声音,稍微用一点力,就会发出“砰”一声,很显然,是那个“机器”坏掉了;在与人交谈时,她的反射弧就像是一根弹簧一样被拉到无限长,若从中间切断,那可就坏了-直接断片了;若不切断呢,仍是没有好到哪去,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她的反射弧就像是‘拧麻花’一样扭来扭去,直到最后绕成一团,怎么解也解不开了。
“也许,这就是高山和草芥之间的差别吧;也许,我的一生中就只有‘平庸’和‘认命’这几个字吧。”她低下了头,目中已然没有任何光芒。
“难道这生命中的一切光荣事物都不应属于我吗?难道我就不可以改变我自己吗?难道我就只能是被人嫌弃的野草吗?”栀夏长叹一声,注视着远方的山川。
也许,她在想:山川之所以巍峨,那是因为有盆地的衬托;鲜花之所以美丽,那是因为有绿叶的衬托……难道,她就只能是那‘无名的盆地’和‘朴素的绿叶’吗。
“罢了,罢了。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衬托罢了”她边想边扔掉了手中的签字笔。接着,她紧闭着双眼,倒在了课桌之上,并用校服遮住了自己的脑袋,她可真想沉睡过去,不再醒来,远离这世俗中的一切。
奈何,谁又能躲得过这世俗中的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