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其事的挠了挠头说：“仪器调好了，可以开始了”。

“我是不会付钱的”。

“不收你钱，行了吧？”

我套进仪器，闭上眼，听他的指示做了一些类似于憋气之类的简单操作。大概过了三四分钟。能感到四周明显变亮。

“可以睁眼了”。

一睁眼，才发现他的鸟嘴面具距我不过两拳之差。

“结果出来了？”我向他侧方的空隙移动，离开了躺上去的那个仪器。

他摇了摇头，说：“总感觉你今天身上有股尸体的腐烂气味”。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我甚至连昨天到底是不是死了还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他。于是说：“不知道。”

他也没有再追问，走到操作台前，回答我说：“结果大概还要等个20分钟才能出来”。

“你这有那种应付官方资质测试的东西吧？”

“你是想通过？还是不想通过？”

“猜猜看？”我发现自己也是个有幽默细胞的人啊。

“不想？毕竟你不是那种怕死到可以花3年存款买一件据说防污染外套的人嘛？但是据我所知，虽然很少有人会拒绝这种可以一步登天的机会，但还是可以拒绝的吧。”

“不如先把你的好东西摆出来看看？我才好做决定”。

他翻箱倒柜好一阵，把书架上的书洒落一地，我随意扫了一眼。《带你认识所有区域的语言》《世界种族大全》《论如今51区的发展》《假如明天不存在》，前面几本书还好，虽说201区因为偏封闭的政策导致这种书不能在明面上售卖，但这家伙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人。只是没想到这种表面上玩世不恭，但内心绝对有什么毁灭世界计划的类型的人，还会看这种看书名就是偏文艺的小说。封面是位被遮住脸的黑发男性，内页却是位闭上眼的黑发女性，上面写了一句话。

【假如明天不存在，一切皆为虚无】

写下这句话的人字迹太过飘逸，我也辨认了好一会儿，一只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按在了书页上，阻止我继续向下翻。

“趁着主人不注意的时候就乱翻人家的东西，也太过分吧？”他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