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回到凡间,他深吸一口清新空气,神清气爽,不由感叹:“还是活着好啊!”
与此同时,他也感到了身体有些许细微的变化,身体仿佛变得比以前轻盈了些许,但他无法确实是因为盘古肋石的原因还是血韵织骨术的功效,只好将此事暂且搁置,往后在仔细探究。
他从宝具袋中取出那赤红宝石,果不其然,宝石的赤红光泽已经完全消散,表面裂纹丛生,已然成了一块破碎不堪的普通石头。
“看来涅槃余晖已经用尽,再挂一次,真就回不来了,必须谨慎行事!”
一念及此,姜宸烨抬头仰望月色,粗略估计,距他坠入水塘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城主郑竹问出那紫袍男子去往何处,再想办法救人。
一念及此,姜宸烨小心挪移,发觉院中守卫少了许多,应是由于那些抓来少女已经被紫袍男子带走,大多数巡防甲士都撤回了驻地。
他更不迟疑,快速潜入至庄园主厅附近,见窗内灯火通明,想来那金阜刺史郑竹还在此庄园之中。
姜宸烨大眼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决定到潜入那厮的寝房等他自己送上门来,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说时迟那时快,姜宸烨取出腰间荒火闪电般掠入后厅背靠前门,忽然昏暗房间中传来轻微响动,他大惊望去,竟是一个风韵有至的妙龄女子穿着一件红色肚兜躺在床上。
姜宸烨心中惶惶,仔细一看,那女子似乎已经睡着,并未察觉他的存在,当下松了口气。
不料就在此时,寝房门前传来脚步声,不是城主郑竹又是何人。
郑竹一边快步走来,一边兴冲冲道:“我的小心肝儿哎!”
不料他这一喊让那女子醒了过来,她半卧起身,与姜宸烨正好四目相对。
尴尬之余,那女子呆愣片刻,正欲喊叫,姜宸烨大惊失色,纵跃而出,捂住她口鼻,朝她后颈部一拍,将其击晕。
“嘎吱”
几乎就在同时,房门被粗暴推开,一个身着蓝白锦衣的肥硕男子大步冲了进来,作势欲扑,颤声淫笑,“小心肝儿!可想死我啦!”
眼见床上空无一人,那郑竹登时僵住。
就在这一刹那,他感到后颈一凉,一柄锋锐苗刀己经抵住了他的脖颈之处,听见少年之声,“既然想死,那小爷便成全你。”
姜宸烨伸脚一推,将房门徐徐关上,同时刀刃轻送,浅浅刺入郑竹那粗壮的脖颈,渗出几丝血来,“老贼,慢慢转过身来,转得快了,休怪我这快刀将你的猪头切割下来。”
郑竹又惊又怒,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有刀刃架脖,当下不敢反抗,乖乖转身。
那郑竹一对细眼惊怒交集,上下打量着眼前干干瘦瘦的少年,那凶恶神色仿佛想将少年撕成碎片。
“你是谁?可知我是何人,竟敢私闯我庄园,活腻了吗?”郑竹恶狠狠道。
姜宸烨见他受制于己,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大摆官威,又想到这厮为了那长生不老丹,竟祸害了如此多的无辜少女,心中怒意更盛,右手轻送,“荒火”刀刃又突入郑竹脖颈三分,将他抵得鲜血长流,接连后退。
“我是谁?我便是你爷爷!你个天杀的狗贼,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苟同山中妖人绑架迫害无辜百姓,我看你才是活腻了!”
此言一出,那郑竹面色微变,细眼中凶芒一闪而过,哈哈而笑,矢口否认,“你在说什么?什么迫害无辜百姓,分明是你这下三滥的小毛贼贪恋钱财溜进我庄园,想劫持我捞些个好处罢!”
姜宸烨听他竟然恬不知耻反咬一口,再想到姚若嫣此时也因郑竹此贼被抓走,生死不明,不由怒极而笑,道:
“好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敢污蔑小爷我,既然如此,那便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手段!”说罢雷霆般飞起一腿,重重地踹在郑竹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