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辛摇头,暗叹,果然女人狠起来也就没男人什么事了,为了报复许家,她竟搭上自己一辈子。
“老妖婆,我不陪你们玩了,拜拜——”初辛本就心有疑惑,不解开不甘心,现在好了,原若航既然是她亲侄子,自不会害他。
舒蕾昂着头,瞪眼:“你不嫁给原若航,整个集团都是他的。”
初辛呵笑:“不好意思,我不想步你老后尘,何况我本就对这不感兴趣,你愿意选谁就选谁。”
她自忖心理承受力不至这般变态,这趟混水当然要离开,何况还有宋春雪在。
舒蕾咆哮:“我的珍珠,你给我找回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初辛头也不回的挥手,脚步飞快的朝外而去,恨得舒蕾愤愤:“王八蛋,真这么不稀罕这里,是钱,放着钱都不要的蠢货。”
*
监狱会客室,欧阳凤被人推着进来,看向坐在对面浑身素衣的葛怡。
欧阳凤太奸诈,原若航呈上的证据只能判她四年牢狱之灾,然而,却是葛怡将她彻底推入深渊,她只是不明白,从始至终,葛怡甚至连舒蕾的面都未见过,源何与老太婆勾搭在一起。
“你终于肯来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葛怡慵懒抬眸而笑:“不至于,最多十年你老也就出来了,到时咱们就又见面了。”
欧阳凤身子前侧:“为什么?”
葛怡悻悻:“我有机会进X,是老夫人之功,当初是她找到,并协助我做了心脏手术,才有机会活到今天。”
欧阳凤收回咄咄逼人:“所以,是为了报恩?”
葛怡双眸猛的迸射出缕缕火焰:“不,是为了报仇。欧阳凤,孙法官是我叔叔,你不晓得吧!”
对上她惊愕目光,葛怡浅笑:“我本是在孤儿院长大,十岁那年被查出患有心脏方面疾病,后来被孙法官无意间晓得,始终都在资助我。”
“两年后,当我的病情可以动手术前期,他被你构陷被迫离开法庭,为此还连累妻子车祸而亡。其实,许家最危险的人从来都不是许青阳,而是舒蕾,老太太隐忍了近六十年,单是这份韧性就非寻常人可比。”
欧阳凤缓缓起身,即将出门的刹那,转眸而笑:“或许,我们等到了十年前,再相见。”
葛怡怔忡间,她转身昂头朝门外走去,这里的天空如此蔚蓝,怎能由她一人独享。
三日后,葛怡因操纵舆论及做假账罪名被捕入狱,殊被任命为X集团法务部长。
半月之后。
清晨,朝阳未起的天际泛着浅青色,整个庄园都沉浸在静悄悄的晨曦之时,一夜未归的原若航拖着疲惫的脚步穿行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
“呜呜——”呜咽声由远及近,车子身背后袭来,满面胡渣的许哲踉跄着翻下车子,扑向前拽着原若航放声大哭。
经过殊非小半月不懈努力,许哲身上罪名被洗清,刚被保镖接回家中。
原若航晃着极度缺乏睡眠的摇摇欲坠,扶着他无力:“小舅舅,你回来就去看看外婆,好好的又哭什么。”
许哲擎着泪眼:“阿航,我就知道整个许家就你心善,小舅舅下半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原若航挣了几次都挣不开手臂,按着人手无奈:“别等下辈子了,这辈子报吧!你休息一天,明天去公司上班,具体事务殊非会看着安排。”
许哲不干了,抱着大腿哀嚎:“我不,我就适合拍电影,这辈子打死都不进公司,阿航——”
原若航板着脸:“不行,我有事,要出去段日子,你不去公司没人管。要不,重回监狱,要不就老老实实去公司,你前段还不想着董事之位,松手,我有事要办。”
许哲当即不嗥了,迟疑看着背后驶来的警车,吓得哆嗦着松手,不及说话原若航朝主楼奔去,他见警车上的人径直越过自己跟了上去,好奇死了,当即壮着胆子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