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若航抿唇,灼灼盯着:“周检,你以为孙法官被带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朋友现还在医院,你应该庆幸他的手还有恢复的可能,否则我今天根本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见他脸上带了不耐,原若航再次递上那个信封:“我劝你最好看看。”
周中正拧着眉毛,很不情愿的接过从中插出资料,苍老脸颊禁不住抽动着。
原若航将脑袋抻出窗外:“现在,即便你入狱也保全不了家人,跟我合作,这东西就在无见天日可能。”
周中正焦灼的近前,好言相劝:“航少,我劝你不要和欧阳凤做对,没有好下场。那个人的手段和狠辣,不是我们对抗的了,何况相茉莉已去世,连许汶溢都不在了,你现在翻案有何意义?”
“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翻案,换言之亦不是你和周纯,只是针对欧阳凤本人。你应该听说了,许朔要换掉许汶霖,他和欧阳凤现处于敌对,你确定要为了欧阳凤陪葬。”
周中正沉吟着:“为什么?”
原若航默了默才道:“许汶霖是跨性别者,你不知道?”
周中正是隐约听到些X集团内部的事,可他并不相信,毕竟那是亲父子,哪有拉儿子下水推弟弟上位的道理。
纵是周中正听完他这句话,身子亦微微后昂,原若航喝声:“这次我不会在手软,你若执意如此,就等着周纯身败名裂。”
见他要离开,周中正喝声:“你想怎样?”
“把欧阳凤关进监狱。”
周中正沉声:“理由那,我不能不无缘无故抓人吧!”
原若航凝眸而笑:“你不最擅长此道,何况还有欧阳凤谋害我外祖父的录音,及佣人的口供,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眼看着超跑开离此地,周中正独自站在树下足有半个小时,猛抬头朝车上走去,开着车驶离此地。
庄园大门外,保镖看着由远而近的车辆,忙上前对着打下玻璃的周中正躬身,旋即挥手开启大门。
书房里等了好一会,许朔才面带倦容的出现,粗重喘息着在沙发坐下:“出何事了?怎么也没打个电话。”
周中正沉吟:“你和凤秘书在闹茅盾。”
许朔黑着脸没有说话,他明白过来,抚着脸颊沉声:“当年有关大夫人的资料,现保存在何处?”
这是X集团惯用的手段,当年,若不是有短处被捏在手心,周中正也不至这么多年对他们俯首称臣。
许朔垂着头迟疑道:“那毕竟关系到家丑,东西早在很多年前就让人销毁了。”
周中正喝声:“可现在为什么出现在原若航手中?”
听到这个名字,许朔脑袋都大了,思索着艰难道:“当年负责销毁东西的是罗管家,我事后才晓得她是父亲的人,如果真还存在,只怕是她做的手脚。”
话已至此,周中正心下已基本定了决策,犹自不确定的问了句:“你和凤秘书之间,真的不能言和吗?”
许朔明显带了焦躁之意,不安的扯着领口:“那个人太不知好歹,何况心机太深,对谁都无法忠心。若有机会,还是除掉的好。”
他也明白,欧阳凤手中只怕握了不少周家父子见不得光的东西,想扳倒周家只是举手之劳。
周中正起身:“我先回去,有事你在联系我。”
许朔点头,起身将人送到门外,站在台阶上久久呆立着,周中正自后视镜里回望了眼,猛的将车速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