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颖笑:“我弟妹的留学费,我父母的赡养费,以及我要在这里有栋公寓及一份稳定的工作。”
“哦,对了,工作的事你不用操心,心心说,聘请我为碧川酒店的大厅经理,已经签了二十年合同。当然,如果中途你们解雇我,需要支付一笔天价赔偿。”
欧阳凤扭头对上葛怡:“去办。”
出大厦,钟颖抻着双臂放声长啸,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初辛看到有人掏手机,忙上前捂着她嘴:“祖宗,你消停点。”
“初辛,小心心,小嫂嫂,咱们去喝酒呀!”
初辛双手戳着耳朵:“姐,我马上要结婚了,出来这会姓原的电话都没断过。”
钟颖疯了,拽着手臂直接蹲地上放声长啸:“不要结婚呀!婚姻是牢笼是坟墓,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
初辛看着旁边投以注目礼的行人,妥协道:“不结,咱喝酒去。”
*
西郊,城中村的小巷中,不时可见身着性感的女子倚门而着,厚厚白粉掩得看不出基本表情。
“嗨,哥哥,耍下——”
欧阳凤顿步,双拳紧握压抑着心头怒火,保镖脸带着为难之色朝她躬身。
没办法,能入许宅做保镖,单是颜值就不是寻常人可比,保镖在前走,倚门女自要招揽生意,可不等话出口就看到背后跟着的大妈,这话也就硬生生憋了回去,奇怪的打量着。
欧阳凤抬步继续:“你走后面。”
保镖不敢吭声,垂着头紧追在人背后,不时指着路况,欧阳凤简直要气炸,前脚出庄园后脚就沦落在这种地方,宋春雪真能耐。
其实还真不怨宋春雪,那货和钟颖一样,没工作没家人,数年来倚附着许家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
再加上原若航给豆豆上了祖谱,单凭女儿股份也足以让她逍遥自在下半辈子,谁料到狗男人都是见色起意,有了新欢旧爱就成了垃圾桶,看一眼都是厌恶的。
被赶出庄园,里面的佣人又岂是心慈手软之辈,皮箱只是象征性,里面除了几条裤裤什么都没有。
身上没现金,卡更是第一时间被停掉,宋春雪可以说是身无分文被赶出来,若不是初辛将豆豆心爱玩具都收拾在皮箱里,她们母女就只能流落街头。
豆豆那几个芭芘娃娃卖了些钱,可宋春雪的脾性,竟拿着钱去住高级酒店,没几天就被赶出来,可她身上剩的钱也只够在这种地方租间小黑屋。
拐出巷子,入目是排破旧的二层楼房,周边堆满垃圾臭不可闻。
欧阳凤皱眉,正琢磨着要不要转身出去,忽的扫到个小身影,她绕过垃圾迈步近前,喊道:“豆豆。”
蹲在楼梯边的小女孩闻声抬头,凌乱的头发散下几乎掩住脸,浑身上下都透出难闻的味道,她怯怯看了眼,复又低下头。
尽头处的铁门前,保镖抬拳砸门,里面传出宋春雪嗥叫:“妈逼,敲什么,嗥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