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辛的婚期定在两日后,由集团公关部对外发出声明,却并没细说,明显是要低调进行。
绕山而行的丛林间,在晨曦未起的清晨显得极为安静,偶尔可见晨跑的人顺着道路疾驰朝前。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奔驶来,追上前方正迈着矫健双腿的男子,堪堪打下窗子。
殊非扭头,差点气呛,当即停了步双手按着膝盖喝骂:“原若航,你特么有点良心行不?是你,拉我出来爬山,现在老子累得像死狗,你竟然开着车上来。”
车子在旁边停下,原若航倚窗撑着透着灰白的脸颊漫声:“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跑得起来,你别停往前跑,这不能停车的。”
殊非认命的迈着步子,拿眼斜他:“有屁赶紧放,我还要去上班。”
“这边事情都准备好了,可欧阳凤那人,如果不能一击将她置于死地,只怕事情生变。”
殊非吸气:“现在不行,如你所说,我们要有十成把握才能出手,她现在根本不相信我,你等我登上内网后再说。”
原若航满面愁容:“晓得,我就是不放心,怎么我娶初辛,欧阳凤看起来比我都着急。阿非,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婚期往后推推。”
殊非戛然停步,僵在原地不动,他只好将车子倒回:“怎么了?”
殊非翻着漂亮的凤眼,没好气:“你不想娶初辛,行呀!换人不就好了,我不介意接手。”
“你听不懂人话,我什么时候说不想娶初辛了,我做梦都想把她娶回去,可许家那个地方,我就是担心。”原若航将手臂抻出窗子,直往他脸上招呼。
殊非抬着朝前走着,缓声:“还能怎么着?初辛嫁给你就是许家人,若有个好歹股份可就不是社会的了。”
原若航白着脸:“我怕的也是这个,怎么办?我回去和初辛吵一架,让她把我甩了。”
殊非叉着腰喝声:“你猪脑子,欧阳凤会坐视不理,何况没个正当理由,初大奶奶那你也交不了差,回去准备当你的新郎官,如是我猜得不错,你这个婚怕结的没这般容易。”
原若航磨叽着不肯走,非让他把话说清楚,殊非被他烦得要死,迈着大长腿朝山下跑去,下次他在相信姓原的说话,就是猪。
殊非哼着小调走进法务部,脚步错到葛怡桌前,身子前俯将人虚环在怀内,吐气如兰:“怡怡,我刚得到两张音乐剧门票,下班去体育馆。”
强烈的男性气息拂下,葛怡身子骤然紧绷,忍着不自在翻白眼:“没问题,如果你有命下班,我一定陪你去。”
殊非听出弦外音,环着的双臂夹紧,嘴唇朝她耳垂凑近:“出什么事了?”
俩人姿势过于暧昧,引得旁边人纷纷看过来,葛怡忍着气抄起文件朝他头上甩:“殊部长,上班时间禁止谈论私事,你离我远点。”
殊非捂着脑袋后退,气咻咻哀嚎:“好狠心的怡怡,下班来接你噢。”说着,还撮嘴来片飞吻,看得葛怡浑身恶寒,揣开椅子抄了水杯朝外走去。
殊非撑着电眼四下乱放,可办公区气氛有些不对,平时恨不得往他身边凑的小美女纷纷含着意味深长的深情,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