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许汶溢,初辛脑袋似要炸开般,没来由不安的难受,勉强撑着身子问:“现在那,大哥和宋春雪去了哪里?”
原若航心痛抚着她安慰:“你别管,她疯了,即便大哥不罚她我也不会放过。”
“不是,你快找大哥,快——”初辛急得推门,沙哑的嗓子透着吱吱悲鸣。
原若航只得道:“好,你别急,我找大哥。”他掏出手机拨了许汶溢电话,没人接,旋即又拨通保镖电话,急声:“大哥现在哪里?”
保镖:“航少,大少开着车往城外,他,他开得太快了,你快劝劝……”
原若航身子猛的绷直,喝声:“停车。”
车子停下,他按着初辛快速:“你先去医院,豆豆也在那里,我马上就过去。送少夫人去医院,快——”
初辛急着推门,奈何力气不够,眼睁睁看着他跳上保镖的车,调头朝后驶去,命令保镖:“跟上去。”
保镖不说话,却锁了门后恭敬道:“少夫人,航少让我送你去医院。”
原若航都用少夫人称呼她了,保镖可没胆子置她性命于不顾,何况她的伤着实挺严重的。
“你,调头,跟上他们……”初辛抻着手臂朝前,保镖猛的踩下油门,一溜烟朝医院而去。
*
车子下高架桥后拐入连路灯都没的荒野小道上,许汶溢怒着唇,速度却没半点减速,颠得双手被缚在车顶的宋春雪尖着嗓子喊叫:“停车,你疯了,你疯了。”
许汶溢冷笑出声,堪堪扭头看着,如同看着堆发臭的腐肉:“宋春雪,到底是谁疯了,在许家呆久了你竟连自个身份都忘了。还真以为豆豆那个野种,是原若航的孩子,你竟敢对初辛下手,谁特么妈的给你的勇气。”
宋春雪昂头大笑,身子如蛇般扭动着:“那又怎么样?原若航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许汶溢,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不是爱她吗?你把你妈留下的蓝宝石都送给美如初辛了,为什么不把她从原若航手里抢过来,没胆子,胆小鬼,你把她抢过来,我们都不用在为难。”
许汶溢甩掉身上安全带,赤着眼珠子阴森森盯着她:“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像你那般龌龊,宋春雪,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追你吗?是,那个时候我确实是为了报复若航,然而另一个原因却是,你根本配不上他,一个顶极茶婊,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宋春雪挣扎的动作骤停,整个人都僵化了:“你,说什么……”
许汶溢扯着领带来回扭动着,畅快而残忍:“还记得那群欺负你的混子吗?那是你蹂躏若航所付出的代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引诱他,让他自行了断。你不爱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推着他去死……”
“啊——”宋春雪疯了般尖啸出声,双手自绳套中脱落,双掌朝他脖子扼去,疯狂咆哮:“我是为了你,为了你个混蛋,只有他死了,才能绝了你的心思,许汶溢,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刺目的亮光直射而来,强烈的汽笛声中,许汶溢挣扎着斜着目光看向眼前,车身已然被急疾而来的卡车撞得掀离地面,翻滚着朝发出震天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