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在身上带了一些干草絮,又找了块死木头,到有阳光的地方,开始奋力的钻木,时间过得很漫长,终于点着了火,燧急忙拿给冀,冀这边也早就准备好几个湿草木揉成的草球,一一点燃之后,冒出浓烈的烟,扔到那条蛇的下面。
在烟火下,蛇好像看不到东西,在树上不断扭曲着,冀和燧牵着绳套的两头,不一会蛇就有些累了,扭动的速度减慢,冀看准机会将活套套进蛇头,刚好滑到和蛇腹相交的地方,冀喊了一声拉紧。
燧赶紧拼尽全力往后拉,箍住七寸的绳套霎时间勒进肉里,蛇疼得从树上掉下来,疯狂的在地上挣扎,将落叶泥土掀飞,又尝试把躯体缠绕在绷紧的绳子上,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处。太阳往西斜了一点,那条蛇终于不动了。
冀从皮兜里掏出一把小骨刀,小心的切开蛇的七寸,掏出里面的心脏,拳头大小,已经有些破裂,冀对燧说:“看,这里是蛇最脆弱的地方,心脏的所在地,打这里它首尾不能够兼顾。”说着边用皮袋里的水清洗心脏,又用草灰涂抹,顿时血腥味便被掩盖。
两人也不敢久留,一前一后扛起大蛇缠在身上,快速的离开此地,走了好一会儿,已经远离泉眼和小溪,快出树林了,才听到森林深处传来一声嘶鸣,传到这么远都能听到。
燧和冀都有些沉默,脚步越发的快了。
冀突然说:“那恐怕是一只蛇怪,它们是靠闻味道追踪猎物的,我们不能把它带进部落。”
燧虽然有些紧张,但战意凌然:“那我们找个好地形,挖个陷阱干掉它。“
冀很严肃,说:“这次真的危险了,蛇怪可不比普通蛇,一般的陷阱根本不可能抓到它,通常只有狩猎队全员出动才有可能干掉一只怪,现在就靠我们两个见面就会死。”
“那怎么办,现在去找狩猎队已经来不及了,不能把它带进部落,死也不能。”听到死亡在追赶,燧也有些情绪失控。
“先冷静下来,往西走,蛇怪怕太阳,白天不会走太远,晚上才是它追击的时候,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冀安慰燧道。
两人把蛇扔下,冀挖出它的胆来,递给燧:“吞了它,这东西大补,我们今天可没时间吃饭了。”蛇胆比鸡蛋大些,一股腥臭味,但生死攸关,也顾不得这些,燧一口吃下,不一会儿,肚子里传来一股热流。
旁边的冀也慢慢咀嚼它的心脏,燧问道,“这条死蛇扔这里没事吗?”
“呵呵,过会就有东西来吃它,也给我们分些蛇怪的注意力,可惜蛇怪已经不是无灵的野兽,它们狡诈得很,瞒不了多久的。”冀叹息道。
燧听了默然不语,两人继续在阳光下赶路,以往总是抱怨太阳太大,期待凉爽的夜晚,现在却祈祷它再大点,再久些,汗流浃背也不顾。
奔波了一下午,水也喝光,燧和冀停下来休息。
燧突发奇想,“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悬崖,从那爬下去,蛇怪就闻不到了”
冀却否定了:“你不要把蛇怪当成野兽,它们有智慧,假如是你的话你会不会找个地方下去看看呢?气味对于蛇怪就好像光于我们的眼睛一样。”
燧有些气累:“那我们死定了?也许用绳子也能勒死它?”
“别瞎想了,我带你来这里当然不是找死的,前面有一座山光秃秃的,总在冒烟,山顶上火焰和石头凝成液体,长年不熄,而且总是冒着刺鼻的气味,那蛇怪上了山就成了瞎子,我们就有机会。”冀说出自己的打算。